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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聞虞愣了一下,難怪剛剛叫小白它會有反應:“你怎麼不給它取個好聽點的名字?”
&esp;&esp;裴新微微低了下頭,身上的煙味又冷又耽美,開口回答的卻是之前被忽略的那個問題,語氣平平:“你之後的兩個月後,我在南望巷看見它縮在垃圾桶旁邊,又髒又難看,受了傷,腿快斷了。後來就把它帶到了醫院,在醫院住了好長時間,跟它說話都沒什麼反應,但叫小白還能眨眨眼。”
&esp;&esp;李聞虞聽得有些難受,搭在小白脖子上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esp;&esp;“挺可憐的是吧?”裴新說。
&esp;&esp;這聲音很輕,李聞虞像是有些沒聽清,又像是覺得這話不太像裴新會說出口的,不明所以地抬眼:“什麼?”
&esp;&esp;裴新的眼神卻很遠地落在李聞虞身後的玄關處,有些飄忽,顯然在走神。
&esp;&esp;李聞虞鮮少看見裴新走神,也跟著怔了怔,遲疑地開口:“裴新,你剛才說什麼?”
&esp;&esp;裴新掀起眼皮,很平常地把視線挪回李聞虞的臉上,眼神重到了一種令人心悸的程度,語氣卻很恍惚:“你走之後,奶奶病了,小白也病了。我們都不太好。”
&esp;&esp;李聞虞的動作一滯,卻沒有開口說話。
&esp;&esp;四周一瞬間很靜,好半天,小白在他懷裡躺夠了,翻身站起來跳下了沙發。
&esp;&esp;李聞虞沒有低頭,只是下意識在它起身時徒勞伸手摸了一下。
&esp;&esp;他喉嚨滾動了下,看著裴新說:“你的傷昨天又扯裂了,有重新包紮嗎?”
&esp;&esp;裴新嗯了下,臉上沒什麼表情:“處理過了。”
&esp;&esp;陽臺的門沒有完全合上,一陣夜風吹過,窗簾掃動,把風聲放大了很多倍。
&esp;&esp;李聞虞緩慢地點了點頭:“那我先去洗澡。”
&esp;&esp;小白已經回了狗窩,很自在地在裡面躺著,但眼睛仍睜得很圓盯著外面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sp;&esp;李聞虞回到臥室,看見自己行李箱裡的衣服都已經整整齊齊地掛在了衣櫃裡。不多,但是也佔據了一小半,在全是名牌西裝的衣櫃裡顯得很格格不入。
&esp;&esp;他找到平時穿的那身睡衣,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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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是不是因為疲憊,李聞虞這一覺睡得很沉,幾乎沒有聽見過任何聲音。朦朦朧朧中,他感覺有溫熱的觸感貼上了額頭,睜開了眼睛。
&esp;&esp;裴新坐在床邊,他穿著件很簡單的黑色居家服,右手從他額頭上收了回去,眉目沉沉地看著李聞虞的臉:“我以為你發燒了。”
&esp;&esp;李聞虞從睜眼看見他的瞬間就有些驚愕,腦袋裡昏沉的睡意嚇得幾乎一掃而空:“我我就是睡覺。”
&esp;&esp;裴新隨意捻了捻手指:“沒睡好可以繼續。”
&esp;&esp;李聞虞下意識瞥了眼窗前,然而窗簾嚴實,看不清外面的光線,早起的嗓子有些乾澀:“幾點了?”
&esp;&esp;“九點鐘。”
&esp;&esp;李聞虞略微睜大眼睛,他好久沒有睡到這麼晚過了。
&esp;&esp;“我不睡了。”他僵硬著從床上坐起來,裴新始終盯著他,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開口問,“你今天不工作嗎?”
&esp;&esp;說完他就意識到這話題生硬得很,裴新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家裡待著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esp;&esp;裴新站起來,軟床回彈時李聞虞的手往下陷,隨後聽見裴新的聲音不冷不淡:“下午會去公司一趟。”
&esp;&esp;李聞虞沒再說話,也沒有動作。
&esp;&esp;裴新轉身往外走:“洗漱完出來吃早飯。”
&esp;&esp;小白在客廳裡溜溜噠噠,看見李聞虞從衛生間出來跟在他身後一路嗅著氣味。
&esp;&esp;李聞虞沒在廚房裡看見阿姨的身影,只有裴新坐在餐桌前。桌上放著準備好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