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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剛轉身，老闆就粗著嗓子喊住他：“哎哎，二百塊錢，這電腦租給你二十分鐘。”

&esp;&esp;……

&esp;&esp;電腦有些年頭，李聞虞想調個監控錄影都卡頓了好一會兒。

&esp;&esp;螢幕上監控畫面有些灰白，俯拍的角度也只拍到酒吧門口的一角，略有模糊。那天晚上酒吧門口人多，男男女女，基本都是出來透氣抽菸，但在警察來時一鬨而散。

&esp;&esp;李聞虞緊盯著，將螢幕暫停在警察帶著幾個年輕人準備上警車的畫面上。

&esp;&esp;他將畫面放大，發現季賀確實在這裡，卻不在那幾人之中，只站在不遠處抽菸。他身邊還站著兩個人，是李聞虞上次來酒吧就見過的那兩位。

&esp;&esp;之前季賀對他們還是殷勤奉承有有些畏懼，這時卻插著兜很悠哉遊哉地夾著煙吞雲吐霧。

&esp;&esp;李聞虞忍不住看著螢幕皺了下眉。

&esp;&esp;“誒，看完了沒？”老闆伸手在旁邊敲了敲，指甲劃過木桌時發出一點尖銳的拖長音，“二十分鐘了啊。”

&esp;&esp;李聞虞回神，仍舊有些心不在焉：“看完了，謝謝。”

&esp;&esp;他拿手機出來掃二維碼付錢，跟付款成功提示音一起響起的是裴新的電話。

&esp;&esp;李聞虞又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半了，他接通電話轉身往旅館外走，被對面樓棟的燈光晃了下眼，有點疲憊地垂著臉問：“怎麼了？”

&esp;&esp;裴新聽著他的聲音，似乎頓了下才開口，嗓音沉穩：“你在哪？在找季賀？”

&esp;&esp;李聞虞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衚衕巷，皺眉：“你怎麼知道？”

&esp;&esp;裴新那頭夾雜著呼嘯風聲和汽車的鳴笛聲：“今天下午季賀把奶奶從醫院接走了。”

&esp;&esp;李聞虞腳步頓住，茫然緊張起來：“什麼？”

&esp;&esp;季賀平時連去醫院看奶奶都很少，怎麼會忽然去把她接出去，甚至連李藤都不知道這件事。

&esp;&esp;裴新察覺到他的情緒的緊繃，方向盤轉動拐彎，放緩了聲音：“醫院給我打電話，說季賀下午去看奶奶帶她下樓散步，之後就沒再回去。”

&esp;&esp;他讓人去查了季賀的行蹤，但不同尋常的是，最近幾天都是一片空白，甚至連他今天出了醫院之後的蹤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顯然有問題。

&esp;&esp;李聞虞腳步有些慌亂地快速朝衚衕外面走：“奶奶現在的身體不是不能離開醫院嗎？我得把奶奶帶回來。”

&esp;&esp;“你先別急，”裴新垂眼瞥了眼中控臺，“我已經讓人去找季賀，我現在過去接你。”

&esp;&esp;李聞虞卻罕見地急躁起來，直接說：“不用，你直接去報案吧。季賀已經失聯好幾天，直接讓警察找或許更快，奶奶的身體狀況離開醫院多一秒都危險。”

&esp;&esp;街道上車水馬龍，裴新收到醫院的資訊之後就立刻結束了會議，連司機都沒來得及跟上。

&esp;&esp;霓虹燈和車燈閃爍著將擋風玻璃切割出深深淺淺的線條，他知道李聞虞現在正心慌意亂，只能順著答應：“好，我會去的，彆著急。先想想你最後一次見季賀，他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或者說過什麼話？”

&esp;&esp;李聞虞已經跑出衚衕，可惜路面偏僻，連行人都沒有，更看不見計程車。他聽了裴新的話後強迫自己稍稍冷靜下來，不假思索：“他問我借錢，我沒有給他……難道他帶走奶奶就是為了從我這裡拿錢？還是從奶奶那裡拿錢……？”

&esp;&esp;在他印象中，季賀雖然個性頑劣，又因為父母分居從小就不太服李藤管教，但也不至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esp;&esp;上次見面，上次見面……

&esp;&esp;他情不自禁將事情朝壞的方面思考，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李聞虞死死攥緊了手機，在微信裡翻出被設定成免打擾模式的季賀。

&esp;&esp;聊天框裡幾乎被季賀用各種語氣來借錢的簡訊鋪滿，從一開始的低聲下氣到毫不客氣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