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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聞虞怔愣著，下意識先跟服務員點頭道了聲謝後才緩慢開口：“好久不見，楊城。”

&esp;&esp;“真的是你，”楊城的臉色由驚轉喜，往前走了兩步，但還是有點不敢置信，“我剛才進門就覺得像你……”

&esp;&esp;李聞虞站起來，慢慢露出點笑容，嗓音沉穩：“是，我路過這附近，你呢，在附近上班嗎？”

&esp;&esp;楊城放在口袋裡的左手抽出來，一時間好像有點手足無措，指了指樓上說：“我在上面租了一間辦公室，所以有時在這裡買咖啡。”

&esp;&esp;李聞虞啊了一聲，笑著說：“要一起坐一會兒嗎？”

&esp;&esp;楊城點點頭，目光緊跟著他的臉，拉開椅子坐下來，語氣有點小心翼翼：“……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過得還好嗎？”

&esp;&esp;雨下大了，玻璃窗漸漸擋不住雨聲。李聞虞餘光裡瞥見鄭光開車往地下車庫去，稍稍鬆了口氣，才回神說：“當然，我挺好的。”

&esp;&esp;“那就好，”楊城似乎鬆了口氣，聲音仍舊很輕，“你當時忽然消失，同學們都很擔心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esp;&esp;“謝謝。”李聞虞微微笑了下，“就前段時間，你呢，過得還好嗎？”

&esp;&esp;楊城點頭看著他，覺得李聞虞和記憶中有些不一樣了。雖然仍舊是有些冷淡卻很禮貌的性格，但印象裡他的笑容比現在要暖一些，眼睛更亮，給他講題時也會眉眼彎彎神采奕奕。但此刻整個人好像蒙了一層霧色，淡得像一幅水墨畫。

&esp;&esp;雨點噼裡啪啦打在窗上，外面也跟著朦朧成一片。

&esp;&esp;楊城的眼睛閃著亮光，笑起來跟學生時代沒什麼兩樣，撓了撓頭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我當然也很好，你知道我這個人也沒什麼追求，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行。我租了一間遊戲工作室，就在樓上，要不要跟我上去坐坐？”

&esp;&esp;李聞虞手裡握著咖啡杯，有點猶豫：“我……”

&esp;&esp;楊城又立馬補充道：“還沒有正式開始運作，沒有其他人的。”

&esp;&esp;李聞虞不太好意思拒絕了，想著鄭光已經去了地下車庫，也沒什麼太不方便的，於是點了點頭。

&esp;&esp;兩人一起出了咖啡店。寫字樓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電梯的空間也並不富餘，中途停了幾回之後李聞虞和楊城被擠到了最裡面。

&esp;&esp;李聞虞站在角落裡，能感受到楊城無意識落在臉上的目光。

&esp;&esp;電梯門開合幾次，兩人在十二樓走了出去。

&esp;&esp;這層的辦公室都不大，楊城其中一間的玻璃門讓李聞虞先進去，然後把咖啡袋放在了明顯還在閒置的辦公桌上，有些抱歉地說：“還沒有收拾好，有點亂，我們去裡面坐吧。”

&esp;&esp;這裡確實不像已經開始運作的樣子，但東西不少，各式各樣的老款遊戲機之前在遊戲廳打工時李聞虞都不陌生。當然這些東西幾年來已經被淘汰得差不多了，李聞虞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

&esp;&esp;楊城見李聞虞盯著遊戲機看，嘴角微微上揚：“很久沒玩過了吧，要試試看嗎？”

&esp;&esp;李聞虞笑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實很久沒玩過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

&esp;&esp;楊城挑眉歪了歪頭：“玩玩看？剛好幫我試試這些從秦叔那搬來的老古董還能不能用。”

&esp;&esp;李聞虞回頭看他，表情有點遲鈍：“秦叔？”

&esp;&esp;“對啊，”楊城笑著先走了過去，手指在一臺紅色遊戲機上敲了兩下，朝李聞虞望過來，“這些都是前兩天剛從秦叔那倉庫裡搬出來的。他的遊戲廳關門很久了，這些也都用不上了，剛好讓他給了我個友情價。”

&esp;&esp;李聞虞慢慢點了點頭。他想起以前在遊戲廳時，楊城只要過來就總讓自己跟他一起玩這些。

&esp;&esp;李聞虞雖然不是特別感興趣，但確實很聰明，學什麼都快，但凡是新款的遊戲永遠都是他贏得多。

&esp;&esp;一轉眼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