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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羅仁海心下一抖,他就知道這人一開口準沒好事,對方又是個秀才,可以見官不跪的人物,他只能憋出笑臉,
&esp;&esp;真是巧了,正是我家在種,秀才老爺放心,該交的地租絕不會少!
&esp;&esp;李夫子挑眉,官府批給他時可說的是佃農在種,怎麼這會兒倒成了羅仁海一家在種。
&esp;&esp;原先的佃農呢?李夫子一針見血的問道。
&esp;&esp;建州土地普遍沒有其他州府那般肥沃,收成只有其他州府的七八成。
&esp;&esp;也因此建州的佃農過得越發辛苦一些,好在領頭的陸大將軍體恤,自掌管建州以來便降低了地稅。
&esp;&esp;由原先的七三分降到了五五分,官府和佃農各分一半,比租種地主家的地還要划算。
&esp;&esp;因此佃農更喜歡租種官府的地,租不到才會去租其他地主的地種。
&esp;&esp;官府批給李夫子的良田自是其中最好的,地稅又低。
&esp;&esp;羅仁海哪怕自家有田地也是心動不已,誰會嫌糧食多呢?
&esp;&esp;他早在幾年前就想辦法從佃農手裡將地奪了過來自家種著,原先的佃農礙於他的身份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esp;&esp;羅仁海隨意扯了個謊:原先的佃農不租了,我見空著可惜便自家去種了。
&esp;&esp;李夫子懶得跟他掰扯,反正沒有一句實話,他淡淡道:
&esp;&esp;如今我是地的主人,我願意讓誰種就讓誰種,那片地還請羅村長儘早騰出來。
&esp;&esp;這怎麼行!羅仁海大驚:糧食都種下了,現在騰豈不是浪費了種子!
&esp;&esp;起碼也得等到這批糧食長成,秋收了再說吧。
&esp;&esp;李夫子冷著臉,怎麼?我是地主,連這個主都做不了嗎?
&esp;&esp;糧種的錢我自會補償給你,你若是不樂意自可去地裡把糧種挖出來。
&esp;&esp;羅仁海深吸口氣,臉頰顫抖,憋著氣道,
&esp;&esp;秀才老爺說的是。
&esp;&esp;糧種都種下去了,也不知道發芽了沒有,現在挖出來哪還能用,他只能要糧種的錢了。
&esp;&esp;李夫子又道:在建州租種官府的地比租地主的地划算許多,這名額自然是有限的。
&esp;&esp;許多自身有地的村民也想分一杯羹,跟佃農搶地,長此以往,佃農日子越發難過,逼得急了恐怕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esp;&esp;我們這麼多人怕是有不少名額,如今卻分不到地!
&esp;&esp;羅村長,你說這個時候我們若是跟他們聯合起來,去官府走一遭,這地的事會不會就解決了?
&esp;&esp;羅仁海臉色一白,這事不單單是倉河村,附近的村子也在做,大家都心照不宣。
&esp;&esp;反正該給官府的地租不少,官府便不會深究。
&esp;&esp;至於佃農,他們一向是弱勢群體,各村村長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閉嘴。
&esp;&esp;可這夥人太難搞了,又有個秀才老爺坐鎮,若真讓他們把事情鬧大了,不止倉河村,附近的所有村子都得被查。
&esp;&esp;這事若他處理不好,別說是村長做不成,附近村子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一家。
&esp;&esp;羅仁海算是認栽了,打又打不贏,鬥又鬥不過,只能捏著鼻子認,
&esp;&esp;最遲三日,你們的地我會分配下來。羅仁海語氣生硬。
&esp;&esp;他搞到的名額都用在自家親朋身上了,更是收了別人送的不少好東西,如今地都種上了,他去要回來,恐怕要挨不少埋怨。
&esp;&esp;村民們翻著白眼,本來可以和和氣氣解決的事,這羅仁海非得逼他們翻臉。
&esp;&esp;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這羅仁海反而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esp;&esp;村長也懶得跟他客套了,如今臉都撕破完了,還客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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