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死在宋辰浩和卞佳慧結婚的那天。
宋氏總裁和學霸美女的婚訊霸佔了沿街每一個寫字樓的螢幕版面。
路過的人紛紛議論著他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沒有人記得,宋氏集團的前身姓江。
而我——江家唯一的繼承人。
卻在這一天慘死在無人問津的廉價出租屋裡,無人問津,發爛腐臭。
去世這天,我給宋辰浩打過電話。
哀求他,公司我不要了,我只想要回江家的祖宅,和我爸媽的遺物。
江家曾經是滬城首富,祖宅裡隨隨便便一件古董都價值百萬。
賣出一件,我也可以看病活下來。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宋辰浩輕蔑的嘲弄。
“江家的祖宅?我名下的東西,什麼時候成江家的了?”
“那是你說要跟我結婚,從我手上騙走的!”
我語氣太過激動,以至於胸腔一陣起伏,咳了兩聲,猩紅的血一下噴在了發白的床單上。
宋辰浩是我高中時資助的貧困生。
高三那年下課我沒等來司機,等來的卻是一群不懷好意的地痞流氓,將我團團包圍。
宋辰浩就是在那時候出現,救了我,得到了我家的資助,並被我爸媽收養住進了江家。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我成了宋辰浩的小尾巴。
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哪怕是後來,他以身份配不上我為由,就這麼跟我在一起會被人恥笑成上門女婿。
我猶豫都沒猶豫,立馬傾注了江家所有的人脈資源和金錢,幫他創業成功到如今成了滬城首富。
可讓我怎麼都想不到的是,在他成為首富,並且掌握江家所有資產之後沒多久,我突然胸悶氣短,渾身像是千萬個螞蟻在爬。
宋辰浩把我送去醫院,檢驗結果出來顯示我染上了毒癮的時候,我懵了。
而他卻在那時候甩出一張我跟一群男人親密的照,說沒想到我竟然是這種女人,不僅吸毒還玩群p亂交!
可我怎麼可能吸毒,怎麼可能濫交!
我身上的針孔,明明是因為他說想要孩子,帶我去醫院查出我孕育困難,打輸卵針留下的啊!
我的男人,也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
我拼命的解釋,宋辰浩卻一口咬定我又髒又亂,說宋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不可能是一個吸毒成癮的女人。
後來我被他以吸毒出軌為由趕出了老宅。
身無分文的我,只能靠打零工勉強生存。
直到毒癮的症狀顯現,我身上的面板開始潰爛,還染上了破傷風,打零工都不再有人要我
“既然你說騙,那你怎麼不告我,或者報警看看,看警察會不會把我抓起來。”
宋辰浩似笑非笑的聲音盡是冷冽。
我現在就連買藥的錢,怎麼還可能有錢找律師。
我也不是沒想過報警。
可當年我十分信任他,我爸爸交給我的所有人脈資源我都以不懂為由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
市局的局長都是他的茶室常客,我就算報警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江晚瑩,知道你每次拿著錢,自以為是對我好的樣子讓我有多麼噁心嗎,你不過是投胎投的好,生在了富貴的家庭,所以可以任意揮霍錢財為所欲為。”
“不過現在好了,沒了江家,現在的你才是真正你該有的樣子,今天是我跟佳慧結婚的日子,我不想她介意,所以往後別再給我打電話。”
宋辰浩的絕情像壓倒駱駝的稻草。
讓我最後的希望也破滅。
我分不清是心理的還是生理的,心口的疼痛幾乎讓我難以踹息。
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一下。
我看了眼名字,宋辰浩三個字又出現的時候,我心跳停了一下。
他是心軟了嗎?
我遲疑的按了接通。
“江晚瑩。”
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認得,是宋辰浩現在的未婚妻卞佳慧。
也是我初中時,家裡保姆的女兒。
曾經,我一度把她當成我最好的閨蜜。
我不知道她跟宋辰浩什麼時候在一起,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給我打這一通電話。
直到聽到她接下來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