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珍珠呆呆地坐在床邊,她的包,手機等物品都被王叔收走了。
聽見門響,蔣珍珠也沒回頭。
“誰讓你這麼做的?”嚴頌雨開口問道。
她始終對蔣成禮有懷疑,蔣珍珠應該沒有渠道搞到那些藥,也沒有那個膽子。
蔣珍珠淡淡地說:“沒有誰,就是我自己,我喜歡他。”
她彷彿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喜歡?”嚴頌雨嗤笑,“喜歡他所以迷姦他?”
蔣珍珠總算不再無所謂,她驚訝地回頭,目光控訴,“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沒有迷姦他,我只是……”
嚴頌雨不耐煩地打斷她,“沒什麼可‘只是’的,你的行為已經明確構成犯罪了,下藥迷姦,我會報警處理,你如果不交代背後的人,那你就自己承擔一切罪責,瑞鑫的法務部從無敗績。”
“我又沒成功,他不是被你帶走了嗎?已經沒事了不是嗎?”蔣珍珠瞪著嚴頌雨。
“他沒事不是你手下留情了,是我解救及時,這不能彌補你的錯誤,我勸你誠實交代。”
蔣珍珠沒說話,確實沒人教她,是她自己想到的辦法,雖然是受了二叔講的八卦啟發,但……二叔並沒有讓她這樣做,他甚至不知道她還沒放棄馮遇。
那天只是一時氣憤,冷靜下來後,她還是放不下他。
“是你二叔的主意吧?”嚴頌雨直言道。
“不,是我自己,二叔不知道。”
嚴頌雨冷笑,“你真的要為他隱瞞嗎?自你被關進這裡,他就沒提過你一句,早就跑沒影兒,你這顆棋子已經廢了,他不會再管你,就算這樣你也堅持是你自己的主意嗎?”
“強姦未遂,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給馮遇下的迷藥有損他的身體,再多加一項故意傷害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我說過瑞鑫的法務從無敗績,13年,你想好了,等你出來你的人生還有什麼指望?”
聽見嚴頌雨的話,蔣珍珠確實難受了一下,一定是二叔不知道,他不知道被堵住的人是我,蔣珍珠欺騙自己。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忽然話音一轉,打起了感情牌,“二嬸,我好歹叫你一聲二嬸,你真的要送我去坐牢嗎?我可以和馮遇道歉,他也沒真的被我怎麼樣啊。”
嚴頌雨怒道:“我沒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侄女。”
蔣珍珠忽然話音一轉,“呵呵~二嬸這麼生氣,是因為我碰了你的情人嗎?”
嚴頌雨面露驚訝,蔣成禮連這都跟蔣珍珠說了?
“哈,哈哈哈~”蔣珍珠笑出了眼淚,“我本來以為是他單相思,原來是兩情相悅啊,被資助的貧困生和海市首富大小姐,多麼令人豔羨的童話般的愛情啊……”
“可惜……這麼般配的一對是竟然是偷情,做著那麼齷齪骯髒的事,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嚴頌雨,你噁心到我了,馮遇也噁心,一個小三舔狗還挺忠貞不渝的。”
嚴頌雨一巴掌把蔣珍珠打倒在了地上,她沒收力氣,五個指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她臉上,嘴角也沁出了一絲鮮血。
蔣珍珠不怒反笑,笑出了眼淚,“戳到你的痛處了?我是不是該擔心你殺人滅口?”
她扶起馮遇時,清楚地聽見他叫了一聲“頌雨”,他的聲音近乎呢喃,可在她耳朵裡卻清晰萬分。
她本以為那是馮遇一廂情願,畢竟她聽二叔說過馮遇和他一樣是嚴頌雨基金會資助的學生,那麼馮遇喜歡上一個無一不好還對他有恩的女孩太容易了。
可她不怕,因為嚴頌雨早已經是她的二嬸了,而且和她二叔恩愛有加,她有那麼一刻甚至是高興的,因為馮遇和她二嬸絕無可能,那麼她就有希望了,她足夠的耐心等他放下,等他愛上她,可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嚴頌雨喊馮遇的聲音那麼溫柔,她任由馮遇親暱地抓著她的手在臉上脖子上蹭,她看她的眼裡不僅有憤怒還有對情敵的厭惡。
直到此刻,她迫不及待想要把她做的錯事蓋在她二叔頭上,她才明白了一切:他們的關係早就破裂了,或許就是因為馮遇的插足。
她就說二叔怎麼會一個人住在公寓裡,她就說二叔二嬸怎麼不見面,原來嚴頌雨早就移情別戀了!
“你還不值得我去做殺人滅口,那是犯罪,而我的事你還沒資格評價,打你只是為了讓你閉嘴。”
“你承認了?”蔣珍珠怒視著嚴頌雨,“你怎麼對得起我二叔?”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