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本來以為,自己就夠無恥,不擇手段了。
可聽見秦天此話。
他不禁搖頭,在心中輕嘆道。
罷了!罷了!
以後不再找人族麻煩就是。
先把秦天打發走再說,這廝既貪婪,又無恥,還不看重臉皮。
再不答應下來,萬一他念頭一動,改變主意,只會更加難纏。
想到這裡,準提看向接引,見自家師兄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當即轉過頭,朝著秦天拱手作楫道:
“秦天道友,我西方貧瘠,不比東方富饒,不知道友看上了哪件寶物?”
“好說,好說。”秦天擺了擺手:“你們放心,我也不是那為人所難之輩。”
接引,準提齊齊嘴角一抽。
你確定你說的是自己。
這洪荒難不成,還有比你更不為人所難之人。
“唉!”
“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西方有什麼好寶物。”
“要不,你們把菩提樹劈一半給我,讓我試著回去,再栽一株出來。”
準提雖然做好了息事寧人的準備,可並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怒火。
只是強行按捺了下來,但此刻,他卻是再也忍不住,朝著秦天猛地喝道:
“秦天,你夠了!”
“你若是以為我師兄弟,乃鎮元子,紅雲之流,可以任你宰割。”
“那今日,就是血灑西方,將西方大地,再次打碎,我師兄弟二人,也絕不苟且偷生。”
“不好意思啊!”
“一時忘了,你就是菩提樹得道。”
秦天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可那滿臉的笑容,分明在說,我就是故意的。
但準提,卻不敢再借機挑事。
他很惜命,雖然明知道秦天是在耍自己,可也只能咬緊牙關,當做沒有此事。
完了,還要裝作很大度的樣子,回道:
“不礙事,道友貴人多忘事,很正常。”
“菩提樹劈不了一半給道友。但一支粗壯的分杈,還是不成問題的。”
話落,準提抓住自己左手,猛地往下一扯。
綠色的血水飛濺,被扯下的左手上,神光一閃,變成了一根枝繁葉茂,無形中散發著庚金之氣的樹杈。
秦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怪不得這二位,開創的佛教,能在後世壓過玄門道教。
如此忍耐力,如此心性,就是想不成事都難。
“多謝準提道友割愛。”秦天笑著伸手接過:“道友放心,這根菩提樹杈,我定會好生照料。”
“回去後,便親手栽種在神土之中,好生照料。”
“爭取讓道友,早日多一位兄弟。”
準提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算是見識到了。
秦天這廝,壓根不知臉皮為何物。
真和他較真,難受的只有自己。
見準提不說話,秦天倍感無趣。
他就喜歡看準提那一臉,想幹掉自己,卻又幹不掉,只能忍著的神情。
但秦天也沒有再過挑釁。
過猶不及,拿到手的好處,才是真的實惠。
打臉,什麼時候都可以做。
敲詐,卻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很難再有機會。
“我聽聞,龍族昔年的化龍池,在道友手中,還被重新煉製成了,另一件寶貝。”
“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此話一出。接引,準提面色頓時大變。
他們沒想到,秦天竟然連這等隱秘都知道。
雖然很不想給,但接引知道,以秦天這惡劣的性格,自己若是不給,只怕付出的只會更多。
起碼,他還沒要十二品功德金蓮。
“道友,這便是那方化龍池,經過我師兄弟二人的煉製,不但能助龍族化龍,更能助萬靈,進一步覺醒掌握體內的血脈。”
秦天聞言心中一動,他想到了祖巫殿內的那方血池。
若是將這兩個池子合二為一,再加點什麼別的手段,是不是能達到賦予血脈之力的效果。
想到這裡,秦天大感這次沒白來。
隨即,又要了一株靈根,六根清淨竹,便離開了須彌山。
不是他不想要別的。
而是,接引,準提本身就窮,若過分逼迫。只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