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道友,此話從何說起。”
“我師兄弟二人,一直枯坐山門,精心參悟聖道。”
“還請道友,莫要聽信他人讒言,錯怪好人。”
“哼!”太一拂袖,冷哼一聲:“你二人,莫以為孤好糊弄不成。”
“如果不是你們二人所為,那先前秦天過來,你們為何屈服於他。”
說完,太一筆直盯著接引,準提二人,眼中透出一絲殺氣。
見太一,這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準提心中暗自叫苦。
該死的女媧,你看戲就看戲,還錄什麼像。
平白壞了我謀劃不說,還令他人,幾次三番打上門來。
還有秦天,你們都給我等著。
待我師兄弟二人成聖,就是清算之時。
想是這麼想,但準提絲毫不敢這麼說。
只能盯著太一的殺氣,硬著頭皮說道:
“太一道友,秦天乃無恥匪類。“
”昔年五莊觀,他出手搶奪鎮元子的地書,人參果樹,還在眼前。”
“西方貧瘠,我師兄弟二人,又無護身之寶,他打上門來。”
“我師兄弟二人沒有辦法,只能掏空家底,滿足他的要求。”
“呵!”太一輕笑一聲,臉上看不出喜怒:“秦天乃無恥匪類不假。”
“可孤莫非就是好惹的。”
“總之這事,你們得給孤一個交代,否則休怪孤,不講情面,派遣大軍,將你西方大地之造化,盡數取走,從此淪為一片廢土。”
太一雖然已成聖境,但準提並不怕他。
比起秦天來,太一多的是弱點。
因此,聽見太一這充滿威脅的話,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蠱惑般的說道:
“我相信,太一道友,有這個能耐。”
“但那又如何?“
”西方沒了,還有東方。”
“太一道友,莫非以為我師兄弟,生長在西方,便要一直待在西方。”
太一語塞。
準提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這廝,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他難道不應該從了我,任我提要求才是嗎?
莫非是覺得我好說,還是說覺得我比不上秦天。
太一心中起了這個念頭後,身上不自覺露出一抹暴戾之氣。
他越想越覺得是。
秦天把接引,準提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接引,準提便屈服了。
那自己,何必再多費口舌。
一念及此,太一輕打了一個響指。
咚地一聲響,洪亮的鐘聲響徹天地。
在感覺到,太一身上露出的暴戾氣息後,接引,準提,便知道要遭,所以早早便做了準備。
但還是沒想到,太一出手竟如此之快。
不見混沌鍾,鐘聲便已傳來。
混沌鍾乃先天至寶,太一雖未盡全力,只是信手一擊。
但也讓接引,準提頗為狼狽,因鐘聲震懾心神,跌落下了凡塵,濺起塵埃一片。
同太一隨行而來的鯤鵬,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接引,準提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
他自問對上兩人中的任意一人,都難以拿下。
可此刻,太一隻是輕打了一個響指,便讓二人無形中吃了個悶虧。
鯤鵬簡直不敢想,自己若是對上太一,只怕走不過三招。
他不敢再多想,深深地將心底的那個念頭,按在了最深處。
洪荒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還是那三族,還是那些人。
只是那些人中,已經有人站在了一個,他需要仰望的高度。
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以支撐他心中的野望。
“妖師,孤這一招如何?”
“看似信手拈來,實則深諳大道,老臣不及也。”
“哈哈…”太一聞言大笑,琥珀一般的眼眸,在鯤鵬身上看來看去。
這讓鯤鵬心中有點發慌,但他不敢主動言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自己本就受制於二人,此刻太一登頂聖位,鎮壓他只在頃刻之間。
他根本沒有說不的實力。
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低頭,不去看太一。
對於鯤鵬,太一很清楚,帝俊也清楚。
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