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被這麼一氣,才止住血的傷口,又差點噴血。
聲嘶力竭的喊道:“你胡說,你血口噴人,我買的就是假貨,怎麼是真的?你們這些奸商,簡直是喪盡天良!”
女記者也覺得一句假的,根本沒有說服力。
她隨即把話筒伸到歷婉晴的面前,說道:“你這麼說可有什麼憑據?”
歷婉晴不慌不忙的說道:“他買的這個琺琅彩雙耳高瓶,本來是一對,他當時說錢不夠,先拿一個,我看他著急就賣給了他!”
“誰知他把我的真花瓶拿走,又拿回個假的來,難道不該打嗎?現在那個真的就在店裡!”
沈傲已經氣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一把拽過話筒,大聲說道:“她騙人,根本就沒有跟我說過是一對,我當時買的就是一個!”
歷婉晴卻呵呵一笑道:“你也不用鬼叫,這市場到處都是鑑定師,隨便叫一個來問問,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女記者現在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立刻叫助理現場請來一位鑑定師。
這位鑑定師年紀有四十多歲,名叫曹子睿。
在古玩街論資排輩,他都得叫九爺一聲師爺。
不用九爺吩咐,曹子睿心裡門清。
花花轎子人抬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怎麼可能拆九爺的臺?
曹子睿假裝誰都不認識,立刻在攝像機以及眾人的目光中,走進店裡,拿起那個花瓶仔細的看了看。
歷婉晴這時也把那個真的琺琅彩拿了出來,把兩個罐子擺在一起。
好在兩個罐子無論是造型還是色澤,都差距不大。
曹子睿偷看了九爺一眼,跟著轉身對記者眾人說道:“沒錯,這個清琺琅彩的確是一對,這個是真的,而這個是假的!”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曹子睿跟著說道:“琺琅彩並不是很稀奇的古玩,行內也都是按對收,沒有一真一假收貨的道理,更不可能賣假留真!”
沈傲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喝道:“你是他們一夥的吧?難道他們就不能故意用真的當誘餌,然後賣假的?”
曹子睿淡然一笑道:“這根本不可能,一對的價錢要高出單隻幾倍,這一對琺琅彩,至少能賣35萬到50萬!”
“當然,也有一批人,想方設法的購買單隻,然後等另一隻不值錢的時候,在出低價購買,也有人把真的拿走,換成假的回來,為的就是要把那隻真的也騙走!”
“你拿來的這隻,卻屬是高仿贗品,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成為真的!”
一番駁斥,人群再次譁然。
“說的沒錯,現在的人為了賺錢,啥招都能想的出來!”
“人家分明是一對,他就說是買走的是假的,這不是故意在這裡碰瓷嗎?”
“再說了,古玩本來就是假多真少,人家九爺的店做的還算不錯了!”
女記者都是連連搖頭,生氣的看向沈傲。
幸虧這不是現場直播,否則丟人都丟大發了。
沈傲那滿是血跡的臉都黑了,眼睛都直冒星星。
本來有理的,可現在都把他當碰瓷的了。
氣的他一把拿過那隻假花瓶,舉頭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我特麼認栽了,你們這些人都給我記著,我跟你們沒完!”
說罷,沈傲一把推開身後還在給他特寫的攝像師,憤怒的離開了。
記者也只是說了句對不起,也跟著眾人離開。
場面安靜下來,蘇雲陽趕緊上了門板。
九爺回到院子,便衝著歷婉晴一聲怒喝。
“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不在的時候,不讓你亂賣東西,你就是不聽!”
“今天幸虧有子睿給圓場,否則的話,你知道得多難收場?然後你還打人?”
歷婉晴卻一點不知錯,反而還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也是想幫你賣點東西嗎?哪兒知道你這裡這麼多假貨?贗品?”
“你怕難收場,你就別賣假貨啊!”
“你……”
蘇雲陽一看老頭氣的直咳嗽,急忙倒了杯茶,打起了圓場。
“九爺,您別生氣了,古玩行什麼人都有,晚晴雖然打人不對,但是那個人也的確過分,根本不懂古玩行的規矩!”
歷婉晴一看有人替自己說話,更加肆無忌憚的說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