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是一秒鐘都不想待在蘇雲陽的身邊,更不想多看他一眼。
便直截了當的說道:“蘇雲陽,你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好了,我不可能跟在你身邊的,因為我嫌丟人!”
蘇雲陽卻淡然一笑。
“你跟我打賭的時候,你怎麼不嫌丟人?既然你想反悔,那我現在給王老闆打電話,你跟他說好了!”
邊說,蘇雲陽邊拿出電話,假裝要打給王嘉業。
陳茜被壓的是有氣撒不出來,有委屈只能憋紅了臉。
“行,我收回我的話,你就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雲陽轉著電話,依舊是那副淡定,悠閒的表情。
“知道錯就好,以後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或者我高興了,就會跟你解除賭約!”
“但是現在我要你送我回古玩街盤古坊!”
“你讓我陳茜給你當司機?”
陳茜哪兒受過這個窩囊氣?當即就要拒絕。
然而蘇雲陽卻冷然的說道:“又忘了我說的話是吧?”
陳茜是強忍著怒火與悲傷,只能是開著自己的法拉利超跑把蘇雲陽送到盤古坊門前。
可陳茜以為送到就可以了唄,連車都沒下,只想快點離開。
蘇雲陽卻轉身說道:“我樓上有些要換洗的衣服,你去幫我洗了!”
陳茜狠狠的捏住方向盤,惡聲惡氣的說道:“蘇雲陽,你別太過分了,你讓我給你洗衣服?”
“不僅是衣服,還有兩條褲叉子,跟幾雙襪子,也一塊洗了吧!”
眼見陳茜還要發怒,蘇雲陽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若讓我生氣,後果你知道有多嚴重,立刻去給我洗衣服!”
說罷,蘇雲陽轉身便走進古玩店。
陳茜氣的是嚎啕尖叫,用力拍打著方向盤,就好像喪失理性一樣。
不做還不行。
陳茜來到二樓,捏著鼻子把蘇雲陽的髒衣服一路踢到洗衣間。
卻發現這洗衣間裡只有洗衣板跟水盆,連洗衣機都沒有。
瘋了似的陳茜,想想自己從小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委屈。
她一腳把蘇雲陽的一條內褲踢出窗外,直接落在個老頭的腦袋上。
老頭拿下來一看,一聞,都哭了,抬頭怒罵道:“什麼逼玩意這是?誰扔的?誰啊?”
而陳茜轉身來到樓梯口,聲嘶力竭的喊道:“蘇雲陽,沒有洗衣機你讓我怎麼洗,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雲陽雙手插兜,慢條斯理的來到樓梯口,冷然的說道:“你沒長手啊?”
“你讓我給你手洗?”
“廢話,快點洗,什麼時候洗乾淨了,什麼時候讓你下班回家!”
扔下句話,蘇雲陽便去找九爺聊天。
九爺聽聞今天的經過,也是哭笑不得,也對蘇雲陽教誨道:“徒兒,賭石界的水,深不見底,這次雖說你幫方家贏了比賽,但是陳家不會就此罷休的,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蘇雲陽心裡也有數。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別回頭去看來時的路。
有那個心思,看長遠點。
蘇雲陽微微一笑道:“九爺,我今天還撿了個漏,你給掌掌眼!”
說罷,蘇雲陽便拿出那張米芾的楷書。
當書法緩緩呈現在九爺的眼前時,九爺的臉色頓時緊張而起。
“哎呀,這……”
蘇雲陽笑道:“這是宋朝著名書法家米芾的楷書,您老是書法鑑定大家,看看這幅字怎麼樣?”
九爺根本沒聽到蘇雲陽說的啥。
整個人都已經沉浸在那字裡行間,以及經歷了歲月長河而傳承的文化與驚歎之中。
他用放大鏡,仔細的看著每個字的結構,哪怕只是一個頓筆,都不禁發出讚歎的語氣。
“真跡啊,瑰寶啊……”
尤其是看到落款時,九爺都被這幅震撼的書法,感動的老淚縱橫。
“沒想到啊,我居然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米芾的楷書真跡,這輩子我活的值了!”
蘇雲陽都沒想到老頭的反應會這麼大。
他趕緊拿過紙巾讓九爺擦擦大鼻涕,別滴到紙上。
“徒兒,你這是在哪兒撿的大漏,快點說給我聽聽!”
這話可不能說啊。
可不說點合乎邏輯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