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庭上,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玄煋與阿月站在中央,周圍是神情各異的巫族長老與族人,質疑聲、指責聲如潮水般向他們湧來。玄煋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拱手向各位長老行了一禮,朗聲道:“各位長老,今日我們站在此處,並非不知擅闖禁地之過,只是形勢危急,容不得絲毫遲疑。還望諸位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定奪。”
一位保守派長老冷哼一聲:“有什麼好說的?規矩既定,違反便是錯,莫要狡辯!” 玄煋神色坦然,不疾不徐地回應:“長老所言,我自然明白。可如今聯軍大兵壓境,上一戰雖說暫退敵軍,但他們勢必捲土重來,且攻勢只會更猛。我們在禁地所獲,絕非一時魯莽之舉,而是尋得一線生機。”
說罷,玄煋抽出戰槍,周身靈力緩緩湧動。他先是展示普通的靈力運轉,而後開始融合東方靈力與巫族咒術,雙手如穿花蝴蝶般快速結印,口中念起獨創的咒訣。剎那間,槍尖光芒大放,一道三色靈光螺旋攀升,化作一隻展翅雄鷹,昂首唳鳴,引得眾人一陣驚呼。
玄煋手臂一揮,雄鷹呼嘯著衝向廣場邊緣的一塊巨石。只聽 “轟” 的一聲巨響,巨石應聲炸裂,碎石飛濺,威力驚人。“這便是新咒術,融合了兩方所長,不僅威力遠超以往,施展起來更為靈活多變,能應對聯軍各種複雜戰術。” 玄煋高聲說道。
阿月也緊接著上前,她輕抖手腕,幾隻蠱蟲從袖間飛出。這些蠱蟲看似普通,可眨眼間,身形變幻,化作一群袖珍飛鳥,在空中盤旋穿梭,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殘影。阿月雙手結印,口中吟誦咒文,飛鳥蠱蟲瞬間分成兩隊,一隊朝著廣場上空的旗杆俯衝而下,精準咬斷繩索,旗杆轟然倒下;另一隊則衝向放置在角落的一排木盾,木盾瞬間被啃噬出一個個孔洞。
“改良後的蠱蟲操控術,能讓蠱蟲隱匿身形、變換形態,突襲能力大大增強。聯軍作戰多依賴密集陣型,蠱蟲一旦潛入,便可從內部瓦解他們防線。” 阿月解釋道。
臺下不少中立族人交頭接耳,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這時,一位保守長老質疑道:“即便術法新奇,可禁地關乎我族根本,怎能因一時危機就隨意踐踏規矩?若為求勝利不擇手段,往後族中秩序何以為繼?”
玄煋神色凝重,直視長老雙眼:“長老憂慮不無道理,但規矩設立初衷,不也是為了守護巫族嗎?當下聯軍妄圖覆滅我們,若因死守規矩,錯失抗敵良策,讓巫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些規矩又有何意義?”
這番話擲地有聲,一些中立族人紛紛點頭。但保守長老們依舊眉頭緊皺,不肯鬆口。就在僵持不下時,玄煋餘光瞥見人群中隱隱有幾股不尋常氣息湧動,他心中暗警,悄聲告知阿月。
果不其然,瞬間,幾個聯軍奸細佯裝成族人,突然發難。他們手持淬毒匕首,朝著臺上長老撲去,速度極快,意圖製造混亂、刺殺首領。玄煋身形如電,瞬間擋在長老身前。面對奸細的匕首攻擊,他施展出靈動槍法,槍尖寒芒閃爍,精準地格擋每一次攻擊。
一名奸細瞅準間隙,一個箭步上前,直刺玄煋胸口。玄煋腳下步伐靈動,側身一閃,順勢用槍桿狠狠砸向奸細腦袋,奸細悶哼一聲,倒地不起。另兩名奸細見狀,從兩側包抄,一左一右攻來。玄煋毫無懼色,體內混沌、星辰與黑暗三種力量融合,大喝一聲:“碎星擊!” 槍尖光芒大放,化作數道凌厲槍芒,射向敵人。槍芒擊中奸細,濺起串串黑色火花,兩名奸細慘叫著摔倒在地。
阿月也沒閒著,她雙手快速結印,召喚出粗壯藤蔓,藤蔓如靈蛇般纏向剩餘奸細。有奸細妄圖用匕首割斷藤蔓,卻發現藤蔓堅韌無比。阿月趁機操控蠱蟲,蠱蟲從背後突襲,叮咬奸細後頸,奸細瞬間麻痺,失去行動力。
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被迅速化解,玄煋轉身,面向眾人:“各位,聯軍的威脅近在眼前,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我們。若此刻還因內部規矩束縛,打壓可能的抗敵力量,那才是正中敵人下懷。新咒術與改良蠱蟲操控術,是我們抵禦外敵的利器,懇請大家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在大戰中證明價值!”
此時,臺下中立族人們徹底動搖,紛紛出聲:“長老,玄煋和阿月說得在理,大敵當前,先抗敵要緊啊!” 一些年輕族人更是情緒激昂:“是啊,若錯失此等良機,等聯軍打來,後悔都來不及!”
保守長老們看著群情激昂的族人,又看了看一臉堅定的玄煋與阿月,神色複雜。沉默良久,為首的長老緩緩開口:“罷了,今日之事,暫且記下。待擊退聯軍,再細細商討這新術法與禁地之事。玄煋、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