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四周的環境黑了。小蘿莉就把頭從毯子裡伸出來，她眨巴眨巴眼睛開口問道：“兄長洗澡不開燈？”

“沒事。”楊清說著用下巴努了一下浴室，他正往那邊走，也開口說著：“那邊有燈，看得見。”

“……哦。”

然後楊清又看她：“你不是要睡覺了嗎？”

“……”於是小蘿莉又在沙發上躺下了，她下意識逃避兄長的視線。不知為何她現在總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她閉上眼睛，胡亂地應，然後又用毯子把自己蒙上：“我現在就睡。”

楊清：“……”

楊清洗澡確實很快。

浴室裡的水聲大概只響了四五分鐘。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去拿了自己的手機照亮，順手也關上浴室的燈。一瞬間屋子裡就黑漆漆的，只有他一點微弱的手機光線用來照明。

他以為狐白說的困是藉口——但沒想到等他走出來後，竟然真的聽到了從沙發那邊傳來的女孩子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楊清瞅了她一眼。見她還拿毯子把自己的臉蒙著，想了想，他就走過去把蒙在她臉上的毯子揭開。據說蒙著被子睡覺容易做噩夢來著。

但他怎麼會想到的時候，當他揭開毯子，會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呢？

“……”

“……”

四目相對。

被她像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楊清就覺得自己有些變態。畢竟沒見過正常男人大晚上去掀小姑娘被子的。

哈！

最後是楊清訕笑了一聲。他幫小姑娘掖了掖毯子，然後他開口說著：“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蒙著被子睡容易做噩夢。”

“……哦。”狐白也盯了他一會，算是接受了他的這個說法，然後她點了點頭，裹著被子翻身去另一側了。

“晚安。”楊清說。上床後，把手機照明燈關掉，於是這個屋子就變得一點光亮也沒有了。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在心裡盤算著他還能睡多少個小時，做完這些之後，他就習慣性對阿白說了句晚安，然後也裹著被子側身睡覺。

“——晚安。”小姑娘也應。

一夜無夢。

……

明天會是燦爛美好的一天嗎？早起的楊清告訴你不是。他已經換好衣服刷完牙了，湊近窗戶一看，才發現天上積了烏壓壓的黑雲。

要下雨！

這不太妙。要是微雨也就罷了，但如果是那種傾盆大雨，對楊清這種沒有車的人來說就會很難受。更何況他還答應了要今晚要帶狐白去吃烤肉。說到阿白……

好像這姑娘在廁所裡面很久了。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是楊清有點想撒尿。

好在現在時間還早。

他還能等。

等了一會後，楊清就忍不住瞧了瞧浴室的玻璃門，“阿白，你在裡面嗎？”

“我馬上出來！”門內的小姑娘應。下一秒，她就捂著臉低頭從浴室裡面腳步有些慌張地走出來了。

她很奇怪……

意識到這點的楊清也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跟了一會，一直到她進到臥房之後，他才想起來他要解決生理需求。他正撒著尿，忽的又想起來他剛才在外面沒聽到廁所裡面有抽水聲。因此能排除她剛才在上廁所的嫌疑。

那奇了怪了。

她又不用廁所，那她站在這裡面幹嘛呢？見了他還捂著臉走……

她不能害羞了一晚上吧？

楊清不信。

這姑娘臉皮沒這麼薄。

等他上完廁所出來，收拾收拾就要去上班了。轉頭看一眼阿白，這姑娘又用毯子把自己裹著了。他想了想，然後開口問：“今天要不要送我去上班？”

“——不要。”小姑娘想也沒想地就搖頭拒絕了。她今天不太適合出門。

成吧！

楊清見狀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她單純地想在沙發上多賴一會，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聽到狐白突然開口說：“今天晚上我也不想吃烤肉了。我們在家裡吃吧，阿兄想吃什麼？一會我去買菜。”

“……？”楊清疑惑住了。什麼情況？她昨天不是還因為烤肉的事而十分高興嗎？怎麼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她就突然變卦了？聯想到她今早種種不合理的異常行為，楊清下意識地覺得她應該是生理期來了。那也不對！沒聽說生理期來了不能吃烤肉的！

他想了想，覺得現在能合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