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再留專人服務也不遲。
但菜在這個時候已經陸陸續續的上了。第一盤菜上的就是脆皮乳鴿,有比拳頭還要大的大螃蟹,蟹腿已經被剪開了,均勻美觀地擺在螃蟹周圍。上面有一點翠綠,目測應該是撒了小蔥之類。如果不是就當他沒說。
……楊清默默吞了口口水。什麼時候他才能帶著阿白來吃這樣的飯菜呀。
中間還上了一鍋湯。
就這樣陸陸續續地擺滿了一整桌,服務員又來上酒,酒上的是茅臺——楊清暗戳戳記下了。原來有錢人也喝這玩意。
那如果他將來想請宗子正辦事,就上這個酒,應該也夠了吧?
“……老闆。”
宗子正在盯著這一桌菜發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到聽見楊清叫他後他才猛的抬起頭來,認真傾聽:“嗯?”
“我等一會需要做什麼?”
“你啊……你吃飯就完事了。這麼一桌子菜,難道你沒胃口麼?”他說著,然後朝這一桌好酒好菜努了一下下巴。
不用想就知道這這麼一堆就憑他們幾個肯定是吃不完。而他也不會打包帶走。既然鐵定是浪費的命,那還不如趁現在多吃幾口……
“不過也不要吃得太狠。”宗子正想了想又補充。畢竟對面的人很有錢。有錢人包括一些年長的人總是格外的有惡趣味——他們不願意看現在的年輕人過得太舒服快樂了。於是總要偷偷摸摸地給他們使一點絆子,讓開心的人不開心。
“偷偷吃。”宗子正說。假使他吃得太開心了,那勸酒就會勸到他頭上。
“……”這個要求乍一聽就讓人很詫異。楊清愣了一下,也沒多問,只默默點了點頭。
趁著人還沒來,楊清又連忙問道:“那我待會不需要幫您擋酒嗎?”
“你不能喝酒!”
“為什麼?”
“你喝了酒還怎麼送我回去?”
“……”
好吧……
但話說回來……如果對面的老闆真的勸酒勸到了他頭上,他要用什麼話術才會使拒絕不顯得刻意?
偌大一個包間裡只有冷冷清清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將近七點半的時候,門前才逐漸有了一些喧鬧聲。
宗子正抬起頭來,目光也看向門外。
他整整西服起身。
楊清也連忙起身跟在宗子正的身後。被服務員迎著進來的人是一個看起來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在這位老闆身後也跟著三四個跟班。定位估計就跟楊清差不多。
不是來吃飯的就是來擋酒的。
就人數而言,宗子正落入下風。但就顏值而言——那肯定是他們更帥啊!
一比一平了。
“……”
自來人之後,楊清就不怎麼說話了,而他的臉上也始終控制著表情,不使多餘的情緒外洩。他沉默著看宗子正笑容洋溢地同對面老闆握手寒暄。宗子正面上的笑容燦爛,一點也看不出在剛才私下無人的時候,他是在盯著那桌菜發愣。
熱情寒暄之後,這堆有錢人就各自入座了。再就是酒桌文化上很尋常的喝酒環節——
不得不說宗子正還是有點戰鬥力的,至少在楊清看來是這樣。他一口乾下去小半杯白酒,也只耳朵紅了一點點。
還說偷偷吃……
就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吃得太開心啊!
趁著宗子正笑盈盈地與對面老總搭話的瞬間,楊清悄悄地夾了一塊放在他面前的蟹腿——剛才好不容易才轉到他面前的!
距離開席還沒過多久,對面老總就已經臉紅了。那一名中年人醉眼迷離地指向了楊清,有些不清醒地說:“那位小兄弟的面前怎麼沒有酒?”
楊清:“……”
楊清猛的抬起頭來,正當他想託口推辭的時候,宗子正又笑容燦爛地拿起對方的酒杯斟滿了酒遞迴對方手裡。
他笑著說:“他只不過是個司機而已!我不過帶他出來見見世面,他這樣的人,哪配與您喝酒?難道有我陪著,錢總還覺得不夠嗎?——喝呀!我幹了,您請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