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宗子正在哪?有關於這個問題,楊清就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瞟向桌子上他倒扣的手機。電話一直通著。
因為某位老闆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他一定要聽喻子禮和楊清的面試經歷。
“……”
“……”
而宗子正躲在辦公室裡聽到喻子禮說他是不敢見她的時候,也蹙起眉來揉了揉眉心。
什麼玩意他就不敢見她了?
……難道他不想見她就是不敢見嗎?宗子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當時的心情。總之在國慶節加班一定是心情鬱悶的。儘管他非常有錢,但早九晚五地上班還是使他心情煩躁。
尤其他公司的員工都放了假,偌大的公司裡就他一人敲鍵盤敲得昏天黑地。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爹就莫名其妙地給他發一個要相親的訊息。
……?
他很累。
下了班他只想躺在家裡休息,而不是把他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無用的社交上。至於喻子禮——宗子正也不知道他爹是如何與喻子禮傳話的,畢竟他與喻子禮到現在為止,還沒正式地加上一個微信。但是在他在宗永年那邊表現出來的態度一直很堅決。
——不見。
——就算她來幸陽了也不見。
“……”但有的時候那些長輩似乎就是聽不懂人話,就算他的態度已經如此鮮明瞭,可那位喻小姐還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幸陽。
之所以說是悄無聲息,是因為沒有任何人告訴他喻小姐的行動路線。甚至他還是從楊清的電話裡偷聽到喻子禮的訊息。
然後轉頭就得知她投遞了自己公司?
……他為什麼要和她見面啊!就算是要見面那也該是對方提出正式邀約。他的態度已然如此鮮明瞭,結果對方一過來他就屁顛屁顛地下帖子,這不成冷臉洗內褲了嗎?
宗子正只感覺在這件事情裡,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尊重過他的意見。
也難怪嘛。
他背靠著大宗總,資金週轉全靠他一人說了算。資金線他說斷就斷。也難怪沒人會尊重他。
……
楊清避開了她的話。
hR要領第一步——不能使自己陷入到應聘者的邏輯裡。
微微一頓,楊清就開口問。第一句話就直入正題:“喻女士入職以後能接受我們公司的彈性制度嗎?”
……哦?
聽這話喻子禮似乎來了一點興趣。
她挑眉問:“有多彈性?”
楊清適時地尷尬一笑:“畢竟是遊戲公司嘛,偶爾會出現一些工作量驟增的情況。不過年輕人嘛,就是要多奮鬥……”
巴拉巴拉。
正當楊清開口說著的時候,宗子正穿著一身很板正的西服就推開他們辦公室的門了。
啊……
楊清下意識站起來:“老闆。”
宗子正板著臉,他清清冷冷的,見到楊清也不吭聲。聽到他說話也只略微擺了擺手示意他往旁邊去一點,然後徑直坐到了楊清剛才的位置上——楊清有些無措地站在一旁,他已經八輩子沒見宗子正擺這種架子了。
“你先出去,這交給我來。”宗子正坐下後就一邊翻著喻子禮的簡歷,一邊漠然地對楊清說。
“……是。”
門被悄然合上。
辦公室裡很安靜,喻子禮的兩頁簡歷被他來回翻了許多遍。宗子正就坐在這裡,看簡歷的神情清冷寡淡。而在歲月無聲的間隙,喻子禮也在透過時光在輕輕地打量他。
她這次來幸陽……
怎麼說呢?
她倒也不是存了為了應付雙方長輩的心思。畢竟兩人長大後就未曾見過,她對一個陌生人又能有多少情誼呢?
少時的事她幾乎忘的差不多了。
只是這次父母給她介紹相親物件的時候乍然提起,她才倏地想起來——原來她少時還發生過那樣的趣事。
對!
就是那個當初來我們家做客,你聽說了你和那家的小子有一樁娃娃親,然後憤然打掉了他一顆門牙的那位!
“……”
“……”
啊……這樣提起來那可就太失禮了。
因此她其實也不在乎相不相親。她只是在心裡想著,既然他們兩個少時有些牽絆,長大以後又音訊全無。那麼現在既然有機會,那單純地交個朋友也成啊!
大概是回憶那段時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