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犯你的意思。”
“沒事。”狐白也好似慌了一下,她急急忙忙地把手背到身後,心也好似跟著她的情緒一跳。她有些緊張,又似欲蓋彌彰地開口解釋:“我是擔心兄長今日有事……”
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
狐白在心裡想。
當生存受到激烈挑戰的時候,容易拋卻禮義廉恥,拋卻男女大防。就比如那一晚的初見,當她附身拜去的時候,兄長就握著她的手扶了她一下。
只是當時並沒有太注意。
可當生存條件趨於安穩,似野獸一樣的人又重新披上了楚楚的衣冠。懂禮節,明榮辱,知是非。於是僅屬於男女之間的那些禁忌也就都回來了。僅僅是回眸看一眼,便十分羞澀。
這是喜歡嗎?
狐白在內心問自己。
她讀過詩經,知曉一點點的朦朧愛情。或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又或者是或是淑人君子,懷允不忘。
當然,兄長如巖巖孤松,似霞姿月韻。更重要的是,他還對她有救命之恩,為她在這個孤寂寥落的世界點了一盞燈火。若他是真把她當奴婢也就罷了,可他還教她讀書,教她寫字。
那書是想讀就能讀的嗎?
他待她這樣好,因此她有春心萌動也屬正常。
可是狐白呀,你到底是真心愛慕兄長,還是因為他是你在這個世界的唯一依靠,故而產生的一點依賴?
狐白正想著,冷不丁聽見有人叫她。
“阿白!”
“——啊?”
阿白被嚇了一跳。
她抬起頭來,發現是兄長在開口叫她。
兄長臉上的表情很正常,除了對她剛才的不理會有些疑惑,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情緒出現在他臉上。
但狐白現在就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
她才在心裡對兄長想了那些事情,突然間就被當事人叫了一下。
有一種隱秘被洞悉的慌亂感。
她太緊張了,緊張到連額頭上起了細密的汗珠都沒察覺。
“你想什麼呢?”楊清狐疑,“剛才叫你好幾聲你都沒應。看你心不在焉的。”
“我沒事。”狐白忙搖頭,然後又問,“兄長剛剛說了什麼?”
“真沒事?”
“真的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