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交。
楊清在收拾好一切後把便下了樓,公交車站離這不遠,但是他看見了什麼?……嗯?老闆怎麼在那?
宗子正在低頭玩手機。
恍惚間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在玩了會單機遊戲後他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哦。
是他的心腹。
但是他心腹的眼神怎麼說呢……嗯?他的眼神為什麼這樣心痛?不是!看見他有什麼好心痛的!這貨不是都談了女朋友嗎?難道他還對他有想法嗎?
“老闆呀……”
“你說。”宗子正警惕地眯起了眼,同時往旁邊撤了一步。
於是楊清又湊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在老闆耳邊很低聲地問:“咱們公司最近的財政是不是出了問題?”
財政問題是密碼。
當然需要壓低聲音問了。
他絕對懷疑是宗子正的資金流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出來擠公交?他平時都開路虎的!
一想到這貨擠著公交都要給他發加班費,楊清就更感動了。
但感動之後卻是一陣心痛。他好不容易漲了點工資,而且遊戲馬上就要上線了,他不會就這樣失業吧!
別啊!
宗子正沉默地攏緊了自己西裝,先保護好自己,然後開口問道:“沒啊!怎麼了?財務剋扣你工資了?還是有人跟你反映被扣工資了?”
這公司就這麼幾個人,最近因為宗子正對楊清表現的頗為器重,再加上他還是組長,因此已經有人把楊清認定為公司的二把手了。有什麼事都跟他說。
嗯……
就是一二把手的薪資稍微有點懸殊。
“這倒沒有。”
“那你瞎想什麼?”
“……”
於是楊清就在宗子正的身上上下瞟了一眼。這意思就很明顯。意思就是公司財政要是沒問題,你能出現在這?
宗子正就懂了。
這位端莊肅穆的老闆就白了他一眼,又整了整自己的西裝,然後開口說道:“我們當老闆的也是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總之原因絕對不可能是他怕鬼。
“懂了!”楊清點了點頭,然後悄悄在心裡對宗子正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紅色光圈的好老闆。
給阿白髮的要吃燒茄子的訊息她已經回覆了,那茄子就不用買了,因此楊清下了公交後便直奔著路邊的雜貨店而去。
蠟燭和香就不買了。
買點紙錢買點“包袱”好了。再來一瓶二鍋頭和一些一次性碗筷。“包袱”就是一個白色的紙袋,裡面塞紙錢,外面寫字,考顯考妣之類的。
楊清也不懂這些,具體寫什麼他得回家用手機查一下格式。
……
很香。
還沒進門楊清就聞到香味了。
他推門而入,兄長還沒完全進來,她就聽到他的聲音了:“好香啊!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紅燒肉。”狐白頭也沒回地應著。他說了她早些回來,她特地去超市買的。說起這個豬肉的價格狐白就覺得有點驚奇。明明那個排骨都沒多少肉,又沒什麼油水,它怎麼賣的比紅燒肉還要貴呢?
狐白還在做燒茄子。
這個茄子她沒嘗試過,因此做的時候她得現學一下。
楊清見狀便開始寫包袱。他找了支筆出來,然後拿手機查了一下格式,就開始往上面寫。
“……故顯考狐尚老大人收用,孝女狐白敬化……”
楊清邊寫邊問:“阿白,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今天是中元節啊!”
“……”
楊清落筆一頓,忽的又轉頭看她:“你們那沒這個節嗎?”
“……沒有。這是幹什麼的?”
“中元節就是——據說中元節這天鬼門大開,陽間的人就能趁機給死去的人燒燒紙,算是紀念親人。比如讓你燒的茄子對陰間的人來說就是類似於雞鴨魚的菜。等會我們還要請他們吃飯。”
他說著,又給狐白看了一下他手上拿著的包袱和一旁的紙錢,“這個就是紙錢,你們那邊沒有這種說法嗎?”
“沒有。”狐白又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補充:“但是我們有寒衣節,是給故去的人燒衣物,也送點祭品什麼的。”
“不燒紙錢?”
“紙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