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可以投入資金,然後幫他們改革創新,可是我自認和易禾易家的情分沒到這地步,我只是一個商人,我不喜歡為他人做嫁衣。”
“而且易禾那邊我也不曾虧待,她現在的處境不是我造成的。”
“易家只是知道我喜歡過她,就讓她來求我,這個人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看在她當初救過我的份兒上,我從收購的份額裡額外分了一份給她,只要她不亂來,這輩子都會衣食無憂。”
“所以安安,我不同意你覺得我涼薄無情。”
“我自認我做的已經仁至義盡。”
未知全貌就下定論,謝邇安赧然語塞地偏過頭。
對不起三個字卡在喉嚨,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的確是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不管怎樣,只要他沒因為自己而把人逼的沒了活路就行。
其實如果沒有易禾與隨遇那出,隨遇收購誰她都不在意,若不是為了她,就算收購易氏她也沒意見。
偏偏有那出,偏偏有她的因素,她難免會心有膈應。
將人抱進懷中,隨遇有些激烈的情緒也平緩下來,“我不要你道歉,但你必須補償我。”
謝邇安沒什麼底氣的哼聲,“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怎麼補償都可以?”
謝邇安遲疑地點了下頭。
難得見她氣弱的時候,隨遇覺得就算自己被誤解也不是那麼不痛快了。
湊近她耳邊耳語幾句,就見她瞪著一雙眼,像只呆若木雞的兔子。
隨遇看得失笑,又覺得她可愛。
她不應聲,也不點頭,隨遇故作悵然地嘆了口氣,有些可憐委屈地道,“反正我也只是被自己老婆誤會是涼薄寡情的人,不是什麼大事。”
“我也一點都不傷心難過。”
說著他有些黯然神傷地背過身去,背影看起來落寞又難受。
謝邇安:……
沒問清楚就揣度,她是不對,但是他也沒必要表現得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她多欺負他似的吧?
偏偏他這招還挺有用,她就是吃軟不吃硬。
上前一步從身後抱住他,謝邇安的臉貼在他後背上,軟軟低低地應了一聲,“你說什麼就什麼。”
隨遇唇角的笑都快要咧到眼角眉梢去,聲音卻故作委屈沉悶道,“這可是你說的?不反悔?”
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謝邇安眼看就要翻臉,“你少得寸進尺。”
隨遇立刻轉過身抱住人,“反正我不管,我就當你同意了。”
將人抱起,隨遇笑道,“走,我們先去吃早飯。”
“我自己可以走。”
“寶寶給我個表現的機會行不行?”
這是隨遇第二次叫自己寶寶,上次是在床上,那會兒她正欲仙欲死,就算羞恥也顧不上。
可這會兒她是清醒的,羞恥的只想找個縫兒鑽進去,耳朵都紅了。
捂住他的嘴,她嗔怪,“好好說話!”
隨遇避開她的手,惡趣味地揚著眉,寶寶,寶貝兒,心肝地叫,叫得謝邇安既羞又心肝亂跳。
以前顧然還在的時候就喜歡寶寶,寶貝地叫她,顧然走後,再沒人這樣叫過自己。
可是隨遇不一樣。
他這樣叫自己,她只覺得火從臉頰一直燒到了腳板心。
好在林姨今天來的早走的也早,兩人隨便怎麼鬧都不會被人看見。
到了餐桌邊,謝邇安忙捏了一塊三明治塞住隨遇的嘴。
耳邊總算清靜了,謝邇安催促,“你不是有晨跑的習慣?還不跑步去!”
把三明治嚼吧嚼吧嚥下去,隨遇道,“你不也一樣?一起?”
謝邇安推拒,“我今天想休息。”
隨遇拉開椅子挨著她坐下,“我今天也想休息。”
兩人之間雖隔著一個拳頭左右的距離,可是那眼神,以及唇角的笑意,無不充斥著曖昧。
像是被什麼燙到,謝邇安忙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些。
她挪開,他再靠過來,她再挪,他再靠。
她妥協。
今天早上的事她多少有點理虧,又塞了塊壽司進他嘴裡,“趕緊吃,吃好我給你換藥。”
兩人今天起的早,又都沒晨跑,有足夠的時間揮霍,就算隨遇吃好飯要去公司也不急。
隨遇問:“你今天什麼安排?要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