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不悅。
所以漠北武宗上下,對於天山仙門也始終帶著些許敵意。
皇甫月性子高傲,看苟念恩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寒聲道:
“不像某些人,明明受著我天山仙門的好處,卻還不知道感恩,還好意思自稱天驕,呵...”
聽他這麼說,曾尋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這些天相處他可是十分清楚苟念恩的性格。
這小子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誰惹他他都敢炸毛。
果不其然,苟念恩頓時大怒,指著皇甫月怒道:
“小白臉你放屁,小爺我什麼時候受了你天山仙門的好處?給我滾下來,說清楚。”
皇甫月雙手負後,俯視著苟念恩冷笑道:
“沒受過我天山仙門的好處?那你腰上那柄一品法器刀是從哪裡來的?恬不知恥。”
曾尋皺了皺眉,看向皇甫月嚴肅道:
“皇甫月,夠了。”
皇甫月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苟念恩看了眼自己腰間的彎刀,怒道:
“放屁,這把刀紅玉師伯親自為我打造的,跟你們天山仙門有個屁的關係。我再跟你說一遍,給我滾下來...”
說著,苟念恩已經握住了刀柄,眼看就要拔刀。
曾尋一個閃身擋在了苟念恩身前,按住了他的手勸道:
“念恩,你的刀想必已經多年未曾出鞘,為的就是蘊養刀意,若此時出鞘,必將前功盡棄,冷靜點。”
苟念恩一怔,果然稍稍平息了些許。
皇甫月冷眼看著苟念恩,嘴角勾了勾。
“哼,就算是許靈尊給你煉製的,也是用的我天山仙門的煉器法子,你們武宗可沒有這個本事,還不是...”
話還沒說完,皇甫月便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去,發現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腰間木劍的劍柄,眼神冷冰冰的看著他。
這個往日裡憨厚天真的青年,此時身上劍意之純,簡直駭人聽聞。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一旦出劍,必定是毫無保留,一劍必殺。
曾尋身形一動,擋在了常雲面前。
看到曾尋的背影,常雲身上劍意頓時消散。
他側過頭,從曾尋側邊仰頭看向他。
“曾兄,我不用養劍意。”
曾尋頓時一陣頭大。
這兩個人,一個是師叔,一個是師弟,怎麼像是兩個巨嬰?
不過曾尋自然不會怪他們。
他抬頭看向皇甫月,語氣平淡無波。
“你若再敢多說半句不敬之話,我把你三條腿都給打斷,不信你就試試...”
皇甫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可不知為何,話到嘴邊還是給硬生生嚥了回去。
最後也只是哼了一聲,跑到另一邊去了。
蓬萊島上那座道宮深處,徐子嬰緩緩睜開眼,眼中帶著一抹笑意。
“這最後一個,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