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野豬身上那鋒利無比的毛髮輕而易舉地刺穿了樹幹,但樹幹強大的衝擊力依然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它的身上。
原本就已經被撞擊得頭破血流、傷痕累累的野豬,在這接二連三的重擊之下,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
它那粗壯有力的四肢微微彎曲,前肢甚至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
不過,這頭頑強的變異野豬並沒有就此放棄,經過短暫的喘息之後,它重新站起身來,劇烈地抖動著自己的身軀,試圖將壓在身上的樹幹甩脫出去。
由於它身上那些如鋼針般豎立的毛髮深深地刺入了樹幹之中,使得它一時間難以掙脫束縛。
野豬憤怒地發出低沉而粗重的“哼哼”咆哮聲,那聲音彷彿是從它那寬闊胸膛中噴湧而出的怒火。
它背上拖拽著這根粗壯的樹幹,以雷霆萬鈞之勢繼續向著葉清竹和謝白髮起兇猛的攻擊。
面對如此狂暴的野豬,葉清竹與謝白卻絲毫不顯慌亂。
他們之間依舊保持著默契緊密協作,共同抵禦著野豬的進攻。
一邊巧妙地避開野豬的衝擊,並趁機發動凌厲的反擊。
一邊則靈活地利用周邊的樹木作為屏障,引導野豬盲目地衝撞上去。
隨著雙方的不斷攻擊,原本牢牢馱在野豬背上的樹幹早已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但野豬身上那些被折斷的毛髮處,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染紅了它那一身粗糙的皮毛。
儘管傷勢嚴重,可野豬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愈發瘋狂起來。
就在這時,葉清竹忽然伸手輕輕地扯了扯謝白的衣袖。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指向不遠處的一座巨大山石。
這座山石高聳入雲,足有數十丈之高,矗立在這片茂密的山林之中。
巨石表面佈滿了厚厚的青苔,這些青苔層層疊疊、密密麻麻,遠遠望去,猶如一面碧綠的城牆。
謝白順著葉清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瞬間,他便立刻領會到了葉清竹的意圖。
這時緊緊追擊著他們的野豬已然身負重傷,如果能想辦法讓它再次狠狠地撞擊到這塊堅硬無比的巨石之上,說不定就能將其撞得頭破血流,甚至當場喪命。
想到這裡,謝白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兩人心領神會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一邊持續對野豬展開猛烈的攻擊,分散它的注意力,一邊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野豬逐漸向那塊巨石靠近。
當葉清竹和謝白都抵達巨石跟前,背靠著堅實的石頭上時,心裡都清楚地知道,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就是現在。
不由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毅與果敢。
為了確保野豬能夠成功的撞到巨石上,已經受傷的葉清竹和謝白只能站在巨石前,冒險利用身上的血腥味吸引野豬衝來。
或許是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刺激到了那頭狂躁不安的野豬,又或者是雙方此時都已陷入絕境,不得不拼死一搏以求得生存之機。
野豬用它粗壯有力的蹄子在地上使勁地蹭了幾下,然後便如同一輛失控的重型卡車一般,直直地朝著血腥味最為濃重的方向兇猛地衝撞過去。
為了避免野豬中途突然改變路線,葉清竹和謝白二人都只能緊緊地盯著那越來越近、氣勢洶洶的野豬身影,直到野豬已經衝到他們跟前,根本來不及停下腳步時,兩人才匆忙向兩側閃開。
時間彷彿凝固,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生與死的抉擇,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隨著一聲沉悶而沉重的撞擊聲響徹四周,緊接著又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之聲。
定睛看去,體型巨大的野豬正緩緩地滑落,最終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分別倚靠在兩塊巨石旁大口喘著粗氣的葉清竹和謝白,則互相對視著,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喜悅。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終於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並慢慢露出一絲慶幸的笑容。
待呼吸稍微平穩一些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已經死去的野豬身旁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謝白拿著檢測儀,對著野豬的屍體地檢測了一番。
毫無疑問,這頭野豬遭受了高度汙染。
伸手輕輕觸控了一下野豬身上的毛髮,只覺得硬邦邦的,猶如一根根鋼針般堅硬且鋒利無比。
這些毛髮每一根都大約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