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飯攤擺著三個長約4米高3米的木架子,上面掛著不知道是什麼皮質做成的燈籠,光不怎麼能從燈籠中透出來,整體色調看起來有些沉悶。
身前半米處有一張長約9米1.2米高的紅木桌,木桌上鋪著一張白色宣紙。從右往左看,這張宣紙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名字佔去大半部分。每個名字上面都對應了一個紅指印。
桌面上還擺著筆桿一黑一白的兩支毛筆,旁邊的墨水散發著一股腥味,色澤鮮紅,是被剛換上的鮮血。
小販就站在木桌子後的正中央。
那名小販看起來40歲左右的模樣,裸露在外的右肩面板上有一道長約兩寸的駭人疤痕。小販臉上掛著笑容,看起來十分真誠,但卻讓自己渾身感到一股惡寒。
這傢伙給自己的感覺不像是什麼鬼怪,而是作為人類的一名嗜血如麻的殺人犯......
(黃絡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兒?周圍的行人好像大部分都有面具,他難道是想拿到這個一等獎,那兩張狐狸面具?)
(自己站在神樹上明明能聽到那些交流聲?但是自從站到這條小巷上,就再沒有聽到半點交流聲,整條小巷上只有賣著各式各樣東西的小販發出響亮刺耳的吆喝聲。)
猝不及防的,身側的黃絡拍了拍自己右肩,隨即這傢伙伸出左手,手背面像小販揮了兩下。收回左手,緩緩走到木桌的右側,連續用右手敲了敲木桌,三聲急促的敲擊聲重複兩次。
從小販的眼睛倒影中可以清晰的看見,少年左手插在褲兜裡身體筆直地站在自己身前,從小販的視角看過來,就像自己被少年護在了身後。
自己記得黃絡這傢伙顏值也不高,但自己自從在樹上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驚豔了一下,明明是同一張臉,但給人的感覺就很不一樣。
少年從桌面上拿起那支黑色的毛筆,沾了沾墨汁,邁著歡快的小步伐走到桌面的左側,洋洋灑灑地在空白處寫下兩個大名【黃絡】【維倫爾】。
是自己熟悉的字跡......
少年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掐,拇指處一滴鮮紅的血珠湧出,動作很是利落的在自己名字處按下血指印。
黃絡朝自己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朝他那邊走去,看樣子是輪到自己了。
抬腿剛走兩步路,便便那傢伙一把握住手腕,狠狠一拽。還沒做好心理建設,自己的右手拇指便被少年咬出一道口子,往白紙上那麼一按。
“阿媽阿媽,我也想玩這個猜燈謎的遊戲。”
“樂樂乖啊,咱們不玩這個。咱家裡沒有遊戲幣,要不阿媽帶你去買糖葫蘆?”
“哼,我不,我就要玩這個!阿媽一點都不寵我!我就要玩這個就要玩!”
“樂樂別哭啊,阿媽......阿媽這就帶你玩遊戲!”
一對母子發生了爭執,小男孩臉上帶著面具,母親臉上卻沒有。小男孩看起來最多也就九歲左右的模樣,那名老婦人卻看起來已經年近60。
小男孩長的白白胖胖,看起來很是壯實。看起來小小年紀就有將近百斤的重量。小男孩因為母親沒有立馬答應他玩遊戲,而對他的母親破口大罵,還推搡了兩次老婦人。
老婦人的身高比起這個小胖子也高不了多少,佝僂著背,身上穿著破舊的衣裳。臉上的皺紋很深,面板上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臭娘們,弟弟都要玩,那我也要玩!”挺著大肚腩手上拿著玉米棒子的男孩開口:“要不是父親陪哥哥去神樹下結緣,現在哪有你說話的份?!我呸!”
“就是就是,我也要玩!”
“咱們家說不定再過一會又得多一個賠錢貨,一群垃圾,你個沒用的老女人!”
“哥,你別這麼說呀,那去結緣的女人都是白白嫩嫩細皮嫩肉的。等哥隨便騙到一個賠錢貨嫁到咱家,等哥爽完了咱們也能喝點肉湯啊。”
“再說咱家多久沒揭開鍋了?說不定最近咱就得吃頓美肉......”
身旁又有兩個小胖子開口,這兩個小胖子也帶著面具,這兩個小胖子比先前那個小胖子高上一些,他倆看起來有點像是雙胞胎。
三個看起來年齡都不超過12歲的男孩,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哪怕是臉上厚重的面具都遮擋不住他們猥瑣下流的表情,嘴裡的汙言穢語一句接一句,聽的人直犯惡心。
一位母親三個兒子,三位兒子臉上油光滿面,老婦人身材幹癟,臉上毫無血色,嘴皮還因為乾渴起皮龜裂。對兒子們的責罵不敢反駁,一句還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