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嘖,誰啊?!”被身後傳來的尖叫聲嚇得眉心一跳,抬手,偏頭一看,聖人維倫爾,手心處的怨力聚合又消散。
小傢伙不知道被什麼嚇著,下意識往自己身後一躲,看著他的肢體動作,應該是想拉自己袖子的吧?
但少年的手終究懸在半空中,沒有繼續動作,臉頰上閃過一絲茫然無措,右手輕顫,將手收回身側,拽了拽他自己的制服外套,指尖掐著衣服邊緣,拇指食指輕捻。
少年的目光與與自己的視線對上,眼神變得閃爍,微微埋下頭。
順著周圍人的視線往前方看去,啊......上吊的女人。
這裡是小鎮中心處,就在前方不遠處,有一棵巍峨聳立、直插雲霄的老槐樹。樹身粗壯約麼要三四個人伸開雙手合圍才能環抱一圈,粗壯的樹幹猶如支撐起一片廣闊而茂密的樹冠,打下一片陰影。
微風拂過老槐樹的樹梢,“沙沙”“沙沙”。老槐樹上掛著密密麻麻看起來陳舊的木牌也被風吹得“叮咚”作響。
老槐樹散發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這股氣息如同寒霧一般,緩緩地瀰漫開來,籠罩著周圍的一切。小鎮上的濃霧,是從這裡傳出的。
戚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種級別的邪物都有資格做自己的收藏品了,這還是最上房的層級,越往下面髒東西越多越瘮人。這些菜雞到底是怎麼有膽量來死亡遊輪闖的?不怕死嗎?
“你站這兒別亂動,我過去看看。”這句話是對大聖人維倫爾說的。
怨力一轉,暗紅色豔光一現,瞬移至老槐樹前。這種陰冷的力量跟自己的小黑傘有的一比了。
一股溺水的窒息感襲來,眼前一陣眩暈,耳邊又傳來空靈淒厲的女聲。
“咚咚鼓,三更堂;泣者誰,新嫁娘;莫把紅顏換枯骨,消香玉損痴情長”
“咚咚鼓,三更堂;泣者誰,新嫁娘;莫把紅顏換枯骨,消香玉損痴情長”
體內暴動的怨力在體內急速流轉,與老槐樹朝自己瘋狂湧來的怨力形成對沖,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自己對任何屬性的怨力親和都很高,這棵老槐樹怎麼會對自己的排斥那麼大?
啊......煩死了。
左手叉兜,右手打了個響指,體內的怨力瘋湧而出在周身套上了一層“薄膜”,將試圖闖入自己身體不懷好意的怨氣徹底攔截在面板表層。
右腿微彎,右臂微微伸出,掌心覆在粗糙的樹皮表面,顆粒感很重,手裡黏糊糊的。鼻尖傳來嗆人的腐臭味,直讓人犯惡心。
過了好幾秒,哪股充滿敵意的怨氣徹底被體內的怨力擠出,眩暈的大腦緩過勁來,視線逐漸恢復清明。
(啊!!!誰來救救我!)
(我要破防了啊——!好髒,好臭,啊啊啊!救命啊,啊!嘔——嘔嘔——)
剛才因為頭腦實在太暈,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東西。現在恢復過來,這下好了......一手黏膩的綠枝液,右手張開,合攏,它還拉絲,有泡泡!
鼻尖癢癢的,腦袋再往上面那麼一抬,視線跟著往上走,正低著溼冷鮮血的黑色髮絲掃過自己鼻尖。啊!!!誰來救救我呀!
在身後那群菜雞看不到的視角,背對著那群菜雞的戚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就跟那美術生的顏料盤似的。
內心響起尖銳的爆鳴聲,下意識往後退一步,右手顯得十分無處安放。囂張的小狐狸瞬間耷拉下耳朵,上揚的嘴角也徹底掛不住。
作為一個裝逼耍酷專業人士,為了保持住自己狂拽霸酷炫的大佬形象,只得迅速好整理面部表情,腳下輕點瞬移回原位,悄悄把髒髒的手背到身後。
面前的金髮少年明顯是被嚇到有點心理陰影了,從瞳孔中還能倒映出倒吊女屍出現屍斑的屍體,伸長的舌頭,因為倒吊死亡,由於腦部充血整個已經徹底扭曲掉的面容。
“走吧。”
話音落,周圍人才回神,視線有些模糊眼神迷離,茫然地跟著村長繼續向前走。
戚渝則是買著小步伐,趁眾人精神狀態還沒恢復過來,悄悄摸摸的溜到隊伍最後面,跟隊伍越拉越遠。
腳下一個輕點,風聲呼嘯而過,飛躍至剛剛路過的橋底的那條小溪旁,蹲下,用力的搓手手。白皙的面板被搓出道道紅痕。
清水鎮毫無疑問必然是一座鬼鎮,但是這條小溪的水卻乾淨的過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條訊息裡的水夾雜著流動的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