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霧藍色的光芒劃破夜空墜入湖面,以光芒攝入處為中心瞬間冰封半徑10米內的範圍,冰封處冰塊厚度長達7米,冰塊表面溫度更是直降到零下48度。
只聽輕微的“嘭”一聲,圓心處一道裂紋出現,“咔嚓咔嚓”,瞬間裂紋冰面上的裂縫越來越大。
空氣驟然安靜。
“嘭——!”冰面瞬間徹底崩裂,被冰封在冰面中的輑鱷也隨著冰面的碎裂變得四分五裂。輑鱷的黑色的血液被凍結在冰塊中,沒有半滴流入湖中,十分環保衛生。
“呀~我處理好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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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鍾叔!”
身體不受控制地瘋跑到岸邊,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沒有著力感輕飄飄的。摔在地上也不覺疼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臉上溼溼的。
踉蹌著,跌跌撞撞來到不久前才笑著朝自己揮手的男人身前。顫抖的伸出右手,卻又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鍾叔,你的臉......”嗓子有些哽咽。
中年人因為長期健身,哪怕上了些許年紀,身體臉部輪廓依舊清晰。但此刻那張本來倦俊逸的熟臉已經皮開肉綻,血肉外翻的地方流出黑色的膿血。一名射擊教練的眼睛徹底瞎了。
哥哥的是射擊技術是鍾叔一手培養的,哥哥是被鍾叔從小帶大的,因為父母離異的關係,鍾叔於哥哥就像父親一般。鍾宏叔對自己也很好,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鍾叔總是揹著教官偷偷給訓練受傷的自己送藥。
哥哥要是知道鍾宏叔變成現在這樣......他個傻子一定會自責,會哭鼻子的吧。
嘴巴緊抿,努力控制住情緒,再不發一言。
面前的中年男人就好像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一般,努力地揚起嘴角。那或許他也是想做什麼其他的表情,不過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了,男人面目全非更本無法辨認其表情。
男人無聲的動作,是最後的未盡之語:“我怕是,走不出這裡了。其實,能看到你們這些小傢伙成長成天之驕子,我啊,已經死而無憾了。”
鍾宏叔他,一直是一個很好的人啊。
男人艱難地地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肩頭輕輕拍了拍。
鍾宏叔這句話,是在提醒自己。
提醒什麼?......背後那道利如劍芒的視線,那是來至上位者的絕對壓制,僅僅是被那道陰冷的目光鎖定,都會發自靈魂的恐懼顫抖,發自內心的對其產生服從感。
那隻怪物站在蟲縫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在死亡邊緣苦苦掙扎的食物。那隻怪物含笑的眼睛空洞詭異,笑意不達眼底,那是一隻沒有心沒有感情的怪物。
這是那個怪物對自己的警告!
像是透過中年男人已經化膿的眼睛,讀到了他心中的思緒:“維倫爾錯了......那個傢伙,不是人,祂是一個披著人皮毫無感情冷血的屠宰者,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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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村莊瀰漫著白色的濃霧,落在自己眼底就是凝成實質的怨氣。
腳下形成無形的漩渦,悄然無息且貪婪毫不知節制地吞噬著周圍的怨氣。瘋狂湧來的怨力對比起自己原本的力量只不過杯水車薪,想要恢復實力無疑天方夜譚。
陸長官......可真是厲害呢,這鐵鏈也不錯,遲早用這破鏈子把他做了。
隨手一拋,黑傘在下墜的過程中化作黑色的星光徹底消失,不曾殘留半分氣息。雙手插在褲兜裡,腳每往下踩一階,蟲群都會迅速提前鋪成一道階梯,鞋底與怪蟲的殼面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滴——!檢測到x-267\/04-748怨力能量大幅下降,重新評級中......滴!錯誤!系統紊亂!檢測錯誤!檢測錯誤——滴!x-267\/04-748保留原有評級不變】
富有節奏感的響聲沉悶空靈,像是鼓錘敲擊在人的心尖。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迴響,是悅耳的恐懼聲。
腳尖輕輕一點,視線沒有分給那群菜雞半寸,從離地3米的高處緩緩落地,衝鋒衣被風吹得呼呼作響,優雅的狂傲的貴公子。
(啊!好疼!痛痛痛!)
(早知道就強行動用禁力了,這反噬也太疼。等等......我表情沒崩吧,小爺狂酷霸炫拽的形象還在吧?!)
一生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