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082年4月8日,星期四。
地點:臨水市明安區。
凌晨一點半,天空暗沉沉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廢棄六年的希望小區東門右側的那條小巷,偏僻破舊的街道幽靜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滋滋滋......
這條路上的路燈老舊多年無人維修,身旁發出昏黃微光的路燈“啪”的一聲熄滅,不遠處的24小時營業的利民藥店燈牌閃了閃。
臨水市的天氣就像女人心,不僅捉摸不透還說變就變,作為醫院常客的戚渝起夜測體溫,一看39.2c,這可不下樓買藥?
雨點打在雨傘上,風輕輕一刮,玫紅色狼尾短髮的發尖被打溼,吸了吸鼻子,攏攏純白色的長款風衣。
白皙透著紅暈的腦袋藏進衝鋒衣高領中,一雙含著水霧的含情眼露在外面。渾身發疼腦袋昏沉,眼前霧濛濛的一片。
以前24小時燈光不熄的藥店此刻一片漆黑,只有裡面傳出來的一點微光。看了看開啟的大門,藥店還在營業。
戚渝腳步頓了頓,墊腳尖伸腦袋往店裡探了探。藥店內昏暗,可見度3米左右,測量身高體重的秤依舊擺放在藥店門口內側。
進門處的左手邊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櫃子,如舊擺著板藍根999感冒靈這一類家庭常備藥物。遠處的看不清,視線掃過閃著雪花發出電流聲的老式電視機,落在模糊的人影上。
戚渝眯了眯眼睛試圖看得更清些,電視機左手邊的藥櫃前,高高胖胖的人影,看身形應該是一個男人。動作慢吞吞像卡殼的機器,男人背對著自己。
抬腳,走進藥店。
“阿啾!”
“李叔,我又感冒了還有點發燒,喉嚨疼腦袋痛渾身不舒服。麻煩給我拿些藥多拿幾顆布洛芬,謝謝。”
“嗬......嗬嗬,好,你先到一旁坐著等一會兒。”
戚渝眉頭皺了皺,李叔的嗓音低啞沉悶,怪怪的,就像野獸的低吼聲音從嗓子擠出來似的?但腦袋暈乎乎的,也就沒多想。
坐在電視機旁的休息木椅長凳上,左手撐在凳面上,右手斜放在桌面上。細長的睫毛微顫,眼睛半眯腦袋輕點,甩甩腦袋,身子軟綿綿地趴下,臉埋進右手臂。
“咳咳......咳。”
哪怕感冒導致鼻子堵塞,但桌子上的黴味還是直衝鼻尖。不適地抬起頭,皺了皺眉頭。刺鼻的味道衝得大腦清醒了一些,手中的異物顆粒感便也就愈發明顯。
左手腕中揉了揉太陽穴,右手食指與大拇指輕捻......灰塵,很多,是很久沒人打掃了嗎?
視線掃視周圍,最終落在閃著雪花的電視機上,這臺老式電視機一直散熱量,看起來執行工作了不少時間?李叔不找人修電視,一直等它就這麼開著?
秉承三好學生助人為樂的良好品德,抬手拍了拍發燙的電視機。螢幕閃了閃,恢復正常播放,播放的內容是新聞回播。
【新聞回播:近期上安市各警局門前皆發現裝在行李箱中碎屍,經確認,死者共13人,2女11男。請廣大市民減少戶外行動,保護自身人生安全。】
電話:嘟——嘟——嘟——
震動感從褲包傳來,右手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人:長期飯票(錢哆哆)。
接通電話。
錢哆哆:“渝哥,你有沒有看新聞?!”
戚渝:“什麼新聞?”
錢哆哆:“我丟,渝哥你聲音這麼啞,又感冒了?你現在是不是在你家樓下的那家老藥店買藥?”
戚渝:“咳咳,你怎麼知道?”
錢哆哆:“你要是在家睡覺根本不可能接我電話,接了也會破口大罵說我打擾你睡覺。不說這些了,你現在趕緊回家!”
戚渝:“等會兒,我還要拿藥。”
錢哆哆:“藥哪有命重要?你知不知道,新聞已經爆出那個連環殺人犯常活動區域就在你那個老小區!”
錢哆哆:“你趕緊回家,我讓保鏢去給你送藥。渝哥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讓保鏢接你到我家住,我家很安全的,我讓家庭醫生給你治病。”
戚渝:“謝謝,但是男男授受不親,我挺介意的。”
結束通話電話,戚渝因疼痛輕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這錢胖子簡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因為自己無意之舉意外幫錢哆哆解決他被校園霸凌的問題,這傻胖子就單方面認定自己跟他是好兄弟,還承包了自己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