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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如果在這個緊要關頭,戰事來了呢?孟寰能將軍心棄之不顧嗎?
&esp;&esp;那虎無雙是畢月烏養出的匪,而如今,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是誰指使的,又是誰順水推舟達成的,已不言而喻。
&esp;&esp;天奎城中的百姓、天關要塞裡的鎮戍兵,還有拖著病體趕赴前線的傅徵,就這麼因祁禛之的一紙密信,成了四象營兩方博弈的籌碼。
&esp;&esp;祁禛之遍體生寒,傅徵那一聲聲含血的咳嗽,彷彿像個釘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esp;&esp;“師父,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esp;&esp;“將軍……”
&esp;&esp;祁禛之和剛進門的杭七一同開了口。
&esp;&esp;傅徵抬起頭,看向杭七:“老六呢?”
&esp;&esp;杭七的衣服被雨水打得透溼,碎髮一縷一縷地黏在臉上,狼狽極了。
&esp;&esp;他默默走到傅徵身邊,顫聲道:“老六在天軫暴露,被孟少帥押下了。”
&esp;&esp;“什麼?”傅徵睜大了眼睛,“孟伯宇憑什麼押他?”
&esp;&esp;杭七握住了傅徵冰涼的手:“四象營得了訊息,孟少帥知道了封絳就在虎無雙的手下,他,他說老六作為十三羽的舊人……通敵叛國。”
&esp;&esp;“通敵叛國?”傅徵氣極反笑,“孟伯宇啊孟伯宇,這麼多年,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在今天說老六通敵叛國,當初他爹做主,我要收下你們兄弟二人時,他怎麼不言語?”
&esp;&esp;守在一邊的祁禛之忽地想起了在通天山上時聽到的那些沒頭沒尾的話,義渠豹,十三羽……
&esp;&esp;杭六杭七是北衛死士十三羽的人!那個買走了白孃的十三羽!
&esp;&esp;祁禛之瞬間面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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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一快樂~
&esp;&esp; 女細作
&esp;&esp;啪嗒!祁禛之手裡的藥酒瓶掉在了地上,一股濃郁的黃酒味四散開來。
&esp;&esp;傅徵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
&esp;&esp;祁禛之恍然初醒,他飛快撿起地上的碎瓷片,低著頭道:“我擔心六哥。”
&esp;&esp;“沒事,”傅徵穩住心神,“我還在呢,孟伯宇不敢拿老六怎麼樣,他這麼做,大概是為了……”
&esp;&esp;傅徵沒往下說,但祁禛之知道,孟寰這麼做,是為了要挾傅榮。
&esp;&esp;四象營的少帥,忠良之後,如今手上拿捏著“反賊頭子”敦王和他指使傅榮在軍中培養親信的證據。
&esp;&esp;若不是北塞搖搖欲墜,孟寰一張奏疏,就能讓天子降下威怒,讓心懷不軌之人就此伏法。
&esp;&esp;而在孟寰的算計中,那伏法的逆賊裡,也必然要有傅徵一個。
&esp;&esp;祁禛之忽地撲上前,抓住傅徵:“師父,若是今夜虎無雙再來,天奎決計抵擋不住。四象營的孟少帥,當年曾和我兄長關係匪淺,他見我時,不止一次提起了他對我兄長之死有多愧疚。我,我想,如果讓我去四象營找他,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esp;&esp;傅徵定定地看著祁禛之。
&esp;&esp;初到天奎時的年輕人早已褪去了一身富貴皮,他如今臉上沾著沒洗淨的硝黑,手上創口滿布,和那城牆上久經風吹日曬的鎮戍兵一樣,生出了一身頂天立地的硬骨。
&esp;&esp;傅徵記得,他是為了給祁奉之報仇而來,可傅徵從未問過,他到底準備怎麼給祁奉之報仇。
&esp;&esp;這原本隱秘於心底的念頭,終於在年輕人沉不住氣的一段話中,見了天日。
&esp;&esp;而傅徵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拍了拍祁禛之的手背,點頭道:“好,路上小心。”
&esp;&esp;這夜,祁禛之騎上一匹快馬,趁著沉沉暮色,離開了被戰火硝煙籠罩著的天奎。
&esp;&esp;傅徵披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