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
&esp;&esp;襲相蠱是什麼?
&esp;&esp;哦,原來是一種高車秘法,能控制人的身與心。
&esp;&esp;那白娘豈不是無辜的?
&esp;&esp;是啊,她是無辜的。
&esp;&esp;她是個可憐人,從京梁到同州,從同州到西關走廊,又從西關走廊回了天奎。
&esp;&esp;她不斷掙扎,在身不由己時依舊努力反抗;她偽造趙騎督通敵的證據,讓傅徵引起注意;她偷了張夫人的一盒首飾,把張夫人引去了要塞;她日日在傷兵營中,救治那些本不是因她而受傷的將士;她為了捅破秘密,鋌而走險去殺傅徵;她生怕自己連累祁禛之,最後只求一死。
&esp;&esp;誰殺了她?之前沒人說得清。
&esp;&esp;或許是傅徵,畢竟劍在他的手上拿著,也或許是白娘自己,因為到底是她主動撞上去的。
&esp;&esp;如今,白娘之死終於有了一個具體的兇手。
&esp;&esp;原來都是杭六所做,原來都是這個不時出現在傅徵身邊的人做所,原來……都是他為了傅徵所做。
&esp;&esp;“喝點水吧,潤潤嗓子。”孟寰好心地給祁禛之倒了一杯茶。
&esp;&esp;他沒有提起杭六的事,更沒有提起無辜慘死的白娘。
&esp;&esp;他只說杭六與畢月烏有染,該死。
&esp;&esp;祁禛之接過,啞著嗓子道:“多謝。”
&esp;&esp;孟寰嘆道:“你阿孃的事,我也……無能為力。”
&esp;&esp;“我知道。”祁禛之古怪地笑了一下,“是我,是我沒能保護好她,是我食言了。”
&esp;&esp;孟寰捏了捏年輕人垮塌的肩膀,真心實意地說:“等這事結束,跟我來四象營吧。”
&esp;&esp;祁禛之沒有半分遲疑,他當即點頭道:“好。”
&esp;&esp;天奎要塞內還是處處狼藉,但四象營在此,一切又都井然有序。
&esp;&esp;祁禛之站在視窗,默默地注視著幾個鎮戍兵將杭七拖拽入刑室。
&esp;&esp;幾聲慘叫傳來,好事者伸頭看了看,卻只當是又捉住了一個奸細,沒多久就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