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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將軍,”聞簡小聲叫道,“怎麼了?”
&esp;&esp;傅徵搖搖頭,沒動聲色,他順著“金子陽”的話頭問道:“那據你所知,這傳國玉璽應在何處?”
&esp;&esp;“金子陽”回答:“巫覡魔指引,那玉璽就在你們大興威遠侯的手中。”
&esp;&esp;傅徵一怔。
&esp;&esp;蘇勒峽綿延千里,據說能和遙遠的怒河谷相連。但蘇勒峽深處終年狂風,無人能越過那荒蕪的地帶,前往傳說中水草豐茂的怒河谷。
&esp;&esp;祁禛之站在窗下,望著那幽幽深谷抽了口涼氣。
&esp;&esp;“這裡夜晚會有野狼出沒,所以切記不要獨行。”阿紈彷彿從這一口氣中聽出了祁禛之的擔憂。
&esp;&esp;祁禛之忙道:“我自然不會去冒險。”
&esp;&esp;赤練郡主的“行宮”建在半山腰上,但說是行宮,實際上不過一個四合小院,裡裡外外算上,比傅徵在天奎的宅子大不了多少。
&esp;&esp;阿紈沒防著祁禛之,由著他在院子裡閒逛,聽聲得知祁禛之逛到何處了,還會為他講解一二,比如,這處石墩來源於何,那處草窠底下埋的是什麼。
&esp;&esp;祁禛之饒有興趣地聽,聽了還要問,兩人似乎還真有幾分“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意味來。
&esp;&esp;但祁禛之總覺得阿紈圖的不是自己這個簡簡單單的人。
&esp;&esp;畢竟,一個一眼看上去就知氣度不凡,一出手就能和“鬼將軍”相抗的女子,怎會瞧上祁二郎的美貌——她還是個瞎子。
&esp;&esp;這一點,在祁禛之與阿紈深入接觸後,更加確信了。
&esp;&esp;這個小丫頭,總是在旁敲側擊打聽他家裡的事。
&esp;&esp;祁禛之是威遠侯祁奉之的弟弟,但白清平可不是,白清平生在太康縣,是個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
&esp;&esp;阿紈為什麼會對白清平的家裡事好奇呢?
&esp;&esp;除非……
&esp;&esp;除非阿紈知道,他不是白清平,而是祁禛之。
&esp;&esp;被赤練郡主圈在蘇勒峽行宮的祁禛之想到這,忽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他翻出香盒,放在窗邊,等了又等,卻沒有等來那隻給自己送信“小心封絳”的香鳥。
&esp;&esp;怎麼回事?傅徵難道把鳥關籠子裡了?
&esp;&esp;正在祁禛之疑惑不解時,吱呀一聲,門開了,阿紈姑娘腳步輕輕地走了進來。
&esp;&esp;“你在做什麼?”她問道。
&esp;&esp;祁禛之心底一緊:“我……什麼也沒做。”
&esp;&esp;“那是什麼味道?”阿紈雖眼盲,卻嗅覺靈敏,瞬間察覺到了屋中有一股陌生的味道。
&esp;&esp;祁禛之動也不敢動,他覷了一眼香盒,笑了笑:“我讓白銀薰衣服來著……”
&esp;&esp;“是嗎?”阿紈微微抬起了嘴角,“用什麼香薰的衣服?”
&esp;&esp;祁禛之哪裡知道自家養小香鳥用的是什麼香?他環視了一圈屋子,迅速發現白銀不在,於是隨口胡扯道:“我那小堂弟從集子上搞來的香料,我怎麼知道他是用……”
&esp;&esp;“二哥!”祁禛之話聲沒落,白銀一聲尖叫就在門外響起。
&esp;&esp;緊接著,身高九尺的巨人額風拎著瘦猴似的白銀走了進來。
&esp;&esp;“二哥,二哥!”白銀的臉上掛著兩道血檁子,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淌,他喊道,“二哥,那黑店裡的吃人女鬼把你出賣了!”
&esp;&esp;黑店裡的吃人女鬼?烏孫姑?那不是封絳的老婆嗎?怎麼會把他出賣了?這是什麼意思?
&esp;&esp;但還不等祁禛之想清,就見阿紈平“視”前方,莞爾一笑:“祁二公子,對不住了。”
&esp;&esp;祁禛之霎時臉色一變。
&esp;&esp;封絳這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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