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孃是哪尊大神,但傅徵一向很有口德,從不在人背後議論是非。祁禛之努力了半天,也沒問出個三七二十一來。
&esp;&esp;眼下,聽封絳說起,頓時又勾動了祁禛之心底的求知慾。
&esp;&esp;可封絳故意拿腔作調:“你先答應我,我就把此事給你娓娓道來。”
&esp;&esp;祁禛之耐著性子:“我若是答應了你,來日在那赤練郡主的手下有什麼好歹了,你難道能飛身去救我嗎?”
&esp;&esp;“救你恐怕是不能的,但好歹應該也是不會有的。”封絳講話總像唱曲兒,慢慢悠悠,抑揚頓挫,彷彿過去做的不是死士,而是北衛宮裡的伶人。
&esp;&esp;祁禛之學著他的語氣反問:“那封兄,這又是為何呢?”
&esp;&esp;封絳笑了笑,他一抖袖籠,從中甩出一卷工筆畫來:“實不相瞞,祁二公子,那赤練郡主已經找你好久了。”
&esp;&esp;祁禛之打眼看去,就見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展開在自己面前。
&esp;&esp;畫像上的人眉目鋒利,俊美無雙,一對桃花眼,脈脈含情,不是他祁二郎又是誰?
&esp;&esp;這玩意兒畫得比掛在天奎城下的通緝令要逼真多了。
&esp;&esp;“真好看啊……”見了漂亮男人就雙眼發直的白銀喃喃讚歎道。
&esp;&esp;祁禛之劈手奪下畫,不可思議道:“這是那個瞎子畫的?”
&esp;&esp;封絳笑吟吟回答:“赤練郡主特地尋來了哨城最出名的畫師,又請身邊一位見過你的婢女,描摹出了這麼一副畫像。看看,是不是惟妙惟肖?”
&esp;&esp;祁禛之慾言又止,心裡顛三倒四地想了半天,頭一回有些後悔跑來了哨城。
&esp;&esp;封絳收走畫像,喋喋不休:“所以,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我猜赤練郡主也定捨不得要你的命。我時常被拘在賀蘭鐵錚身邊,無法接近她。可你就不一樣了,你有得天獨厚之優勢,近水樓臺之便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