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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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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徵說,他是某個勳貴之家養的小倌兒,是某個不入流貴族的掌上玩物。

&esp;&esp;傅徵求祁禛之救救他,求祁禛之給他一條逃出生天的機會。

&esp;&esp;祁禛之答應了。

&esp;&esp;於是,在這一夜尚未結束時,這個滿身酒氣的年輕人拿著他大哥的長劍,擋在了馬車之前,他大聲地質問著喬裝改扮的天龍衛和禁軍,膽大包天地辱罵著傅徵的“主人”。

&esp;&esp;再後來,劍穗掉在了雪地中,那是祁禛之留給被天龍衛擄走的傅徵的唯一一個念想。

&esp;&esp;只不過,醉酒的祁二郎並不記得,在天龍衛和禁軍趕到前,傅徵曾對他說,我叫傅小五,我的家……在天奎。

&esp;&esp;“將軍?”時隔多年,雪地裡的紈絝公子哥再一次湊到了傅徵的臉前,他真摯又深情地望著燈下的人,只是這回,他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傅徵的面孔。

&esp;&esp;然後,就在祁二郎即將失望起身時,原本不為所動的人忽然向前一探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esp;&esp;“我等你回來。”傅徵說道。

&esp;&esp;營帳外,四象營的將士們已整裝待發。

&esp;&esp;高寬給祁禛之送上了火把和佩劍,併為他牽來了一匹通體黝黑的高馬。

&esp;&esp;“出征。”祁禛之平靜地說。

&esp;&esp;天上怒雲卷星漢,地下長河映流光。

&esp;&esp;數萬大軍徐徐起行,踏著天浪山的陰影,向塞外進發。

&esp;&esp;當營中重歸寧靜時,傅徵終於撥開帳簾,走上營外的瞭望塔,望向了祁禛之離開的方向。

&esp;&esp;“召元,”祁敬明緩步上前,來到了傅徵身後,“據說當年淮陽侯北征時,為攻哨城,在南朔城外整兵兩個月,最終卻不幸敗北而歸。後來,為了一雪前恥,淮陽侯領騎兵突進,最終卻被捲入了蘇勒峽的大風,自此消失於塞上草原。”

&esp;&esp;“祁仲佑不會敗北而歸,也不會被捲入蘇勒峽的風雪,他會回來的。”傅徵說道。

&esp;&esp;祁敬明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esp;&esp;這一夜,傅徵整宿沒睡,他坐在中軍帳內把總塞外、哨城前的地形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再次登上瞭望塔,望向了草原的方向。

&esp;&esp;而此次四象營這一出征就是整整五日杳無音訊,直到第六天的清晨,祁禛之手下親兵才送回前線的訊息。

&esp;&esp;“將軍!”與傅徵一同在總塞看家的聞簡急匆匆走進中軍帳,他高聲叫道,“將軍,君侯送回軍報,稱首戰告捷,已下哨城外的第一道關!”

&esp;&esp;傅徵忙起身接過聞簡遞來的信,粗略掃過幾眼後,笑了一下:“果真,祁仲佑果真不負我所望。”

&esp;&esp;聞簡繼續道:“除此之外,回來稟報的親兵還說,灤鎮中消失的糧草竟在哨城外的軍械倉房中找到了一大半。”

&esp;&esp;傅徵聽了這話,心下忽然一緊,他微蹙眉心道:“竟在城外軍械倉房?”

&esp;&esp;聞簡見他臉色不對,忙問:“將軍,有何不對嗎?”

&esp;&esp;傅徵定了定神,本要放下軍報,誰知又倏地站起身,撥開聞簡疾步走出營帳,一把抓住即將離開的親兵:“速速回去告知你家君侯,讓他立刻起行回營,不可耽擱!”

&esp;&esp;那親兵雖不懂為什麼,但卻立即應下了傅徵的吩咐,拍馬而去。

&esp;&esp;聞簡追上傅徵,把狐裘披在了他的身上:“將軍,這戰報有何不對?”

&esp;&esp;“沒什麼不對。”傅徵按了按額頭,說道,“只是既然拿回了糧草,那就不必再逗留下去了。”

&esp;&esp;聞簡心下游移,他不解道:“可若是哨城沒有重兵防守,四象營又旗開得勝,為何不能乘勝追擊,直接拿下哨城呢?”

&esp;&esp;“哨城離總塞太遠,易攻難守,就算是拿下來了,也不過是白白浪費兵力,到了最後還得撤回總塞,以免將來胡漠援兵到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