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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禛之更生氣了,他一把揪起傅徵,狠狠地晃了晃這人的腦袋:“你給我看仔細了,我臉上可有那張血盆大口?”
&esp;&esp;傅徵困得睜不開眼,轉頭又要睡,他隨口咕噥道:“反正你不可能是祁仲佑,他才不會這樣對我。”
&esp;&esp;祁禛之的手一頓,不動了,任由這人捲上被子,拱到床腳,呼呼大睡去了。
&esp;&esp;隔了半晌,祁禛之才反應過來,他喃喃道:“這人是真醉還假醉?”
&esp;&esp;當然,不管是真醉還是假醉,他現在也沒心思再去折騰這已經真的睡著的人。祁禛之只好煩悶地抓了抓腦袋,忽然覺得自己被傅徵騙了很久。
&esp;&esp;這時,白銀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他叫道:“二哥,你之前叫我調配的香粉,我都做好了。”
&esp;&esp;祁禛之戀戀不捨地站起身,跟著白銀出了門:“足足十公斤的香粉,你竟都湊齊了?”
&esp;&esp;白銀笑盈盈道:“不光湊齊了,我還發現,若是用量足夠,連後廚裡的黑豬都能放倒呢!”
&esp;&esp;“黑豬算什麼?得放倒百獸才行。”祁禛之揹著手走在前面,“之前咱們在馭獸營時,香盒裡僅剩的那麼一點只能驅動‘鬼將軍’的幾隻雕,若是再多些……”
&esp;&esp;說到這,祁禛之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白銀:“沒準,過不了幾天,咱們就能把那些盤踞在塞外的猛獸,吸引到總塞附近呢。”
&esp;&esp;這話說完,總塞的烽火燧上恰傳來兩聲紅雕銳鳴,祁禛之仰頭看去,正見其中一隻從院中掠過,霎時投來一道巨大的陰影。
&esp;&esp;“去。”祁禛之劃破手掌,向那隻紅雕探去。
&esp;&esp;立在房頭的雕鳥輕輕一動,那雙眼珠子彷彿能視祁禛之所視一般,瞬間變得靈動了起來。隨後,就看這鳥兒展動雙翼,向下一衝,竟溜著門縫,飛進了傅徵的屋中。
&esp;&esp;“誒!”白銀驚叫。
&esp;&esp;祁禛之一笑:“別慌,我讓它替我看著將軍。”
&esp;&esp;於是,傅徵醒來時,率先見到的是一雙金褐色的瞳仁,緊接著,一襲赤紅的羽毛衝進了他的眼簾。
&esp;&esp;傅徵一驚,差點跌下床去。
&esp;&esp;可這紅雕倒是鎮定得很,在發現傅徵醒來後,仍舊一動不動地立在床欄上,甚至昂著頭、挺著胸,一副威武神氣的做派。
&esp;&esp;還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
&esp;&esp;從前格布日格跟著慕容嘯的時候,那雙原本應當很敞亮的金瞳看上去都有幾分陰惻惻之意,而如今,格布日格跟了祁禛之,倒平白添了幾分英武高傲的氣質來。
&esp;&esp;想到這,傅徵悻悻地收回了目光,扶了扶自己有些發昏的腦袋,準備繞過這隻頗有些“礙眼”的大鳥兒,下床去桌邊找杯水喝。
&esp;&esp;而正在這時,那格布日格竟往床上一躍,張開翅膀,把傅徵的肩膀攬了過去,竟還要撲人到身下,用爪子去扯他的衣帶。
&esp;&esp;“哎呀!”傅徵嚇了一跳。
&esp;&esp;“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祁禛之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esp;&esp;他從四象營回來,一路飛奔跨過門檻,剛一進廂房,就見一人一鳥在床頭床尾對峙,氣氛劍拔弩張,不亞於兩軍對壘。
&esp;&esp;“快把這畜生趕出去!”傅徵的後背緊緊貼著牆壁,一手還拉著被子擋在胸前,彷彿剛剛被什麼人欺侮過一般。
&esp;&esp;祁禛之頓時失色:“它傷到你了?”
&esp;&esp;傅徵緊抿著嘴,蒼白的臉微微發紅。
&esp;&esp;他自然不能說格布日格傷到自己了,因為方才這半人高的大雕動作相當溫柔,甚至沒有將那銳利的爪子碰到自己面板分毫。
&esp;&esp;可是,不說格布日格傷了自己,他又能說什麼?難道要當著祁禛之的面承認,人家非禮自己嗎?
&esp;&esp;不過說到底祁禛之是主人,他一瞧傅徵的模樣,心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