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眉梢,沒答這話。
&esp;&esp;關長沂把韁繩交到了驛卒的手中,自己躍下馬,來到了傅徵面前。
&esp;&esp;“將軍看著,臉色不好。”關長沂說道。
&esp;&esp;傅徵笑了一下,撐著廊椅站起身,向這位貌似性格爽朗的郡公虛虛一拱手:“晚輩在外面吹久了風,有些坐不住,先告退了。”
&esp;&esp;說完,他端過那碗已經涼透了的藥,一飲而盡,隨後,扶著廊柱,慢吞吞地走了。
&esp;&esp;祁敬明也低著頭衝關長沂飛快一行禮,轉身追上了傅徵。
&esp;&esp;關長沂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抬嘴角,問向吳琮:“你父親讓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嗎?”
&esp;&esp;吳琮立刻回答:“我已將那些跟隨我來邊塞的人送出,此地往西去的天關要塞各安排了一人,餘下的則遣去總塞。”
&esp;&esp;“很好。”關長沂一點頭。
&esp;&esp;吳琮追在他身邊,不解道:“郡公,走之前,司徒不肯告訴我他到底為何這麼做,您現在可以告訴我……”
&esp;&esp;“你父親不肯告訴你,是怕節外生枝,不過此時種子已經種下,一切都是定局,告訴你也無妨。”關長沂說道,“司徒是在籌謀兵變,奪傅徵的權。”
&esp;&esp;吳琮一愣,訥訥回答:“奪,奪傅將軍的權,可那傅將軍已卸下了虎符軍印,如今的四象營主帥是……”
&esp;&esp;“是祁家那個不中用的老二。”關長沂輕蔑道,“你覺得,沒了傅徵,祁二郎還能成事嗎?”
&esp;&esp;吳琮呆呆地站著,始終難以理解關長沂的話。過了半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今夜,怕是有一場大亂要發生。
&esp;&esp;“城門上都換成自己人了嗎?”關長沂問道。
&esp;&esp;吳琮木然點頭:“是,我都按照父親的安排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