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叼著煙，往自己店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杜清露那小妮子還在不在。

更不清楚她走之前有沒有幫他把卷簾門關上。

雖然小區裡沒什麼人手腳不乾淨，不會進去偷東西。

但防人之心不可有，萬一從外面進來個不長眼的毛賊，他的所有家當可都在裡面。

這要是被偷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正當他快要走到店門口時，隱隱約約間，他看到梧桐樹下，小妮子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還停在原地。

“她還挺執著的，這都沒走。”

顧衍踩滅菸頭，腳下步伐加快。

抬起捲簾門，顧衍探頭進去張望。

店裡的燈，包括他的電腦都還亮著，唯獨不見杜清露的身影。

“她人哪去了？”

顧衍環視周圍一圈，喊道：

“杜小姐，你在嗎？”

連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

“難不成出去吃午飯了？”

想到這，顧衍嘆了口氣。

“還想著帶她去蹭頓飯的，算嘍。”

他伸手在兜裡掏了掏，將已經空了的煙盒丟進垃圾桶，邁步走上樓梯，想著拿包煙再下去吃席。

哪曾想，顧衍一開啟房間門，就看到杜清露正趴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嘴角的口水，流了他一枕頭。

“哎哎哎！醒醒，別睡了！完了完了，我的枕頭啊！！”

顧衍一邊喊，一邊搖晃著霸佔他床鋪的杜清露。

“別煩……讓我再睡會兒……”

半夢半醒間，杜清露吧唧了幾下嘴，表示不想起床。

顧衍眉頭緊鎖，不管不顧將自己的枕頭從小妮子頭下抽出，拿出包紙巾拆開後，瘋狂擦拭上面杜清露殘留的口水。

擦拭了好幾遍後，顧衍將枕頭湊到鼻子下面一聞。

瞬間天塌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口水臭味直逼天靈蓋。

迷迷糊糊間，杜清露睜開眼，就看到面前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對著她快速擺動手臂。

腦子反應慢半拍的她，起初還沒當回事，想繼續閉眼睡覺。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現在並不在家，面前的傢伙是誰？他在幹嘛？

猛然間，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籠罩在她心頭，她果斷睜開眼，坐直身子。

視線中出現了顧衍的身影。

而床邊，正擺放著好幾張被揉成一坨的白色紙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