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已經上午九點多。把窗簾拉開一些,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這種感覺挺好。
開啟冰箱,找了點食物,隨便填下肚子。又泡了一杯茶,放在書桌上。這才靠在競技電腦椅上,閉上眼睛,把昨天發生的事回憶梳理一番。
還好身體原主的記憶還有些殘留,昨晚就是據此找到這個落腳之處的,否則說不定得露宿街頭。
“我是誰?誰是我?”
“如今身份是一個初三學渣,叫吳庸。只是這新神魂從何而來呢?以前是什麼身份?”
就這麼自言自語著,終究沒有明確答案,於是乾脆開始思考一些具體而現實的問題。
“以前好像也用過手機,只是遠沒現在手機這麼先進。”
“以前好像也上過學,肯定不止上過初中,感覺似乎不是很喜歡唸書。”
“以後繼續以吳庸身份上學唸書,還是另謀出路呢?”
……
眼下的吳庸,身體原主的記憶好歹保留了一些,知道叫什麼,住哪兒,甚至還記得某些人。
而神魂原主的記憶,就像一個從前做的夢,非常模糊而殘缺。
神魂原主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幹什麼工作,相貌咋樣,他現在都記不清。如果使勁去想,腦袋就會痛。
如此看來,神魂原主如果有道行的話,那肯定也不高。據說道行越高,奪舍或者撿舍以後,記憶也就越加清晰完整。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睜開眼,喝了幾個口熱茶,這讓吳庸感覺好了不少,自己好歹是活著的。
讓腦袋休息片刻,做出了一個初步決定,那就是繼續以初三學生身份活下去,至於其它事,走一步看一步。
眼下得儘可能多的瞭解這個初三學生的情況,只憑著腦袋裡殘缺不全的記憶生活,容易穿幫。得把某些資訊給儘量補充齊全。
於是開始檢視書桌上的手機和電腦,兩個都有密碼,幸好都是指紋密碼。電腦和手機操作起來,感覺不是很生疏。
過了個把小時,開始翻找書桌抽屜。在一個鎖住的抽屜裡,翻出兩個大本子,那是少年的日記本,裡面記錄著他的喜怒哀樂。
綜合各種資訊和殘留記憶,可以看出來,少年吳庸真算是個可憐人,在學校是個學渣,不時捱罵受氣,甚至不止一次被敲詐勒索。
在家裡也過得不幸福,簡單的說來就是爹不親孃不愛,奶奶不喜姥姥不疼,後來更是爹死娘嫁人。
母親生他時難產,差點死掉,可能潛意識裡便對這兒子有些疏遠。
隨著小吳庸慢慢長大上學,他不僅學習成績很差,長的還比一般同齡人矮瘦,可以說是相當醜。
長得磕磣點也就認了,他甚至還檢查出先天性心室問題,難以醫治。
他母親長的頗有幾分姿色,不相信自己生的兒子這麼醜。
他父親長得比較英俊,智商也不低,也是不相信自己兒子又醜又笨。雖然沒有公開質疑兒子不是親生的,但是暗地裡去做過dNA鑑定。
從日記裡可以看出來,父母平常一些有心之語或者無心之言,往往都可能讓小吳庸傷心一陣子。
電腦裡有一些家庭合影,從照片上看,確實看不出他父母臉上有那種寵愛神情。
他父親對這個兒子越發沒啥期望,不過打工賺錢倒是越來越努力,一則因為媳婦相當愛慕虛榮,喜歡買名牌服裝化妝品和包包。
二則是想多掙點錢,回頭生個二胎乃至三胎。為此他出國務工,去了東南亞某個小島上,某個跨國公司在那有實驗基地。以前混過幾年大學,學的是畜牧類專業。
三年多前,他因公死亡,據說是死於實驗意外導致的火災,也有傳言說是死於某種猛獸之口。
可以確定的是,他家得到幾十萬賠償金。當時吳庸母親的意思,這些錢全部歸她管。那時吳庸小學還沒畢業呢,居然明確反對他母親意見,要求自己掌管一部分錢。
他奶奶健在,還有個叔叔,兩人也不贊成他母親的意見。最後大家妥協,賠償金一半交給他母親,四分之一交給吳庸。
另外四分之一交給他叔叔,幫助贍養行動不便的奶奶,聽說是要購買個護理機器人。
至於吳庸上學花費什麼的,錢不夠可以找他母親要。不過這三年來,他沒有朝他母親開過口要過錢,也沒向叔叔開過口,或許開口了也是白搭吧。
至於他家房子什麼的,已經賣掉,和債務抵消下來,基本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