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師弟在水晶球裡的照片,在不同地方的九鼎小隊成員放下了手頭的所有事。
秦烈撕碎一隻重獄谷裡出現的土猿,渾身氣息在半步陸仙境中上下起伏,體修一道也已經來到了煉肝境中期。
休息時,他看到手機上的照片,有些發懵。
桂花樹下。
梁語冰看著照片的眼神一滯,再沒有心思吃東西。
雷霆谷內。
劉鴻收到李桑的電話,看到照片後給家人傳遞訊息,發出懸賞尋找有關高山寒性靈物的資訊,另外在黑市中有關係的他聯絡上了一個大佬的電話。
小木屋裡。
李桑扒拉著所有現存的記載和秘境的藥草書,花費幾個小時挑出了幾百種可能存在地球的高山寒性靈花。
楚河揹著劍對一旁揹著包的秦烈說道:“青木城暫時離不開你,而且你已經面臨天劫了,不易大動干戈,我的劍術遇見瓶頸了,剛好去尋找一絲機緣。”
李桑流著汗從房間走出,把手中一沓資料交給楚河。
“二哥,我給你手機也發了一份,你儲存好就可以檢視,這個手稿你帶著,留個備份,萬一手機壞了,還可以有個看的。”
李桑說完又拿出一個雙肩包:“這裡面是一些儲存靈花的容器,最好是連根裝著,有些可以用無菌袋,有些必須用特質的玉質瓶子。”
說完他看著秦烈:“大師兄,你就留下吧,整個華夏都在幫忙尋找東西,而且小師弟你知道的,每次都能大難不死,他體修一道比你還強,最多也是暫時醒不過來而已,就讓二師兄一個人去吧。”
秦烈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可是身為老大,不能給小師弟做點什麼,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感覺自己很無用。
楚河拍拍他的肩膀:“守著他在乎的城市和人,這才是對他最好的幫助,小師弟你還不瞭解?他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希望我們都能過得更好。”
秦烈想起小師弟過去修煉之餘默默去城中幫忙清理廢物和修繕房屋,想起他帶回很多肉和食物給瘦弱的小孩子們補充營養,心中忽然有一點光亮閃爍。
“我會保護好這座城市的。”他重重點頭,隨後轉身走向重獄谷,雙眼精光彷彿在宣誓。
感受到秦烈心境的變化,楚河笑了起來。
“走了。”
楚河背對著李桑揮揮手,很快離開秘境。
走到小黑屋外,楚河看著梁語冰揹著行囊在門口站著一愣,隨即板著臉道:“再怎麼也輪不到讓你去。”
梁語冰沒有理會他冰冷的語氣,只是原地穩穩站著。
楚河眼神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很苦,可是活著的人沒一個是容易的,用身體的疲憊來麻痺精神是沒辦法根治的。”
“逃避可恥。”她凝視著楚河,“但是有用。”
楚河攤開雙手。
“那還真有一件事必須得你去辦。”
梁語冰平靜道:“我不認為有什麼事能讓我留下。”
“也沒什麼大事。”楚河看向天空隨意道,“你父親的蹤跡有訊息了。”
梁語冰瞳孔猛地一縮,修長手指微不可查的顫抖著,彷彿還是普通人的時候置身在冬天的寒氣。
楚河轉身背劍離去,沒有一絲猶豫,一路向著崑崙山脈趕去。
……
黑暗。
無窮無盡的黑暗。
在記憶的浪潮席捲過來,黑暗吞噬了視覺感官。
空氣中沒有一絲味道,喉嚨上下撕扯著,但耳邊彷彿真空,聲音無法傳播,四處揮舞著肢體,沒有一處可以觸碰到的東西。
小時候的同學,玩伴,老師,陌生人,網友,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和名字劃過腦海,時不時伴隨著一些已經遺忘的想法和某一瞬間的感受。
記憶裡,因為出租屋只有一把鑰匙在媽媽身上,媽媽在外做活,每天六點鐘回來,七歲的他趴在水泥樓梯的臺階上用鉛筆寫作業,黃昏的陽光傾斜在本子上,照著滿是被大人批評寫的很慌的字型。
某一刻,他從床上爬起,外面是正午很熱的太陽光。
他穿著棉襖,划著雙輪的游龍滑板車,雙腳晃動下飛速前進,渾身被汗液打溼,棉衣裡柔軟的毛毛粘在身上有些刺癢。
他想著這樣排汗解毒,效果應該很好。
門口的小區保安看著從身旁一閃而過一次又一次的滑板車。
“這孩子大夏天穿著棉衣,一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