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排都是豬,有的是狗羊均分。
石碑上再次亮起光芒,不過卻不是兩道,而是一道,是蛇。
陳更看向其他地方,十一個生肖圖案的地方被黑霧遮蓋,無法透視。
難度增加了,突然不能跟著視覺走,這對正常人來說很不習慣。
而且陰險的是,如果沒有記住對應順序,那麼此刻他就涼了。
一腳落在橫跨一行的蛇上,身後鐵矛卻齊齊前進兩寸。
陳更罵娘,卻又不敢亂動,否則還會引得這殺器靠近。
蛇對豬,他看了一眼下一行的豬磚上,腳尖落下。
說來可恨,這些地磚每個都是十二厘米的方磚,讓他只能踮腳前進,像是跳天鵝舞的女演員那樣。
灰色石碑上,隨著他的腳尖落定,蛇對應的豬亮起。
一息後,圖案變化為牛。
牛對羊。
腳尖落定,再變為鼠。
鼠對馬。
突破陸仙境後,陳更的反應和記憶力已經不似凡人。
最開始的變化和這一次變化都沒有讓他慌亂,很快他又大步流星。
接下來,地道再變。
灰色石碑上的圖案一息變化一次,不再停留等候。
陳更不再是一步步走了,很快便在地道小跑起來。
然而這種變化似乎只是一個開胃菜,接下來的難度讓他看的嘴角抽搐。
地道上的磚開始會變化,每一息都會翻面,變為截然不同的圖案,而石碑上也有改變,除了一息變一次外,有時會突然停頓一陣或兩息,有時又會猛的快一拍變化。
娘希匹。
造這條地道的絕對是個正兒八經的千年老陰比。
太他娘扯淡了。
陳更開始大跨步跑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又時不時會猛的停止,毫無規律可言。
好在他是體修,對於身體平衡的掌控妙到毫巔,這才沒有失控。
然而接下來的變化告訴他,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艹!”
陳更忍不住爆粗口。
灰色石碑開始閃爍起來,而地道中的地磚也開啟了噩夢模式,開始不停歇的旋轉。
沒有罵孃的功夫,在他適應的過程中,先前和鐵矛拉開的差距瞬間被追平,甚至最近一次跑到了距離他只有一寸的地方。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冰心咒施展出,陳更心神冷靜下來,不再有一絲異樣情緒。
全力以赴下,他再次拉開和鐵矛的距離。
任由石碑百般變化折騰,陳更始終不懼。
咔咔咔咔。
最後一次變化到來。
地道盡頭,有白色光芒四射。
而他距離地道口只有一百二十米,也就是一百行磚的距離。
這一次石磚沒有亂動,石碑也沒有耍賤。
似乎……變成了最初的樣子?
陳更小心試探,發現確實如此。
但行百里者半九十,陳更深喑此理,不敢有絲毫大意。
結果他順利走出地道。
這老陰比良心發現……
噹噹噹。
數千根胳膊粗的長長鐵棍從天上地下落下,合成一個巨大囚籠將他困住。
並非他不想躲避,而是出來後三息他便被定身,不能動一點。
囚籠很大,足有近百米高,近千米長。
一陣金屬組裝音響起。
陳更臉色一黑,卻並非是他臉色太難看,而是有一道身影擋住了光線,讓他整個頭都落到了陰影之中。
這是一個機關鼠,眼睛通紅,像是餓久了的老鼠。
戰鬥一觸即發。
陳更一拳砸在機關鼠拳上,和它互對一拳,一人一鼠同時後撤十步,不分上下。
噼裡啪啦。
這一次卻是陳更發出了動靜,微微一扭脖,渾身發出炒豆子般的爆響。
因為地氣用起來太順手的緣故,他有段日子沒有認真血戰過了,很是懷念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
嘭嘭嘭!
陳更腳踝一扭,渾身力量爆發,迅速貼近機關鼠,整個人化身暴走鬥羅,一息之間出拳近六十次,砸在機關鼠身上,發出極為沉悶的響聲。
機關鼠不甘示弱,身形比陳更高了一頭的它一息出拳六十次,攻速接近,力道更是隻強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