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狀況激烈,床帳都扯塌了,一開始是公主罵罵咧咧的聲音,後來便是嗚咽求饒的破碎聲,聽起來可憐極了。
外面公主的貼身丫鬟沛兒聽這聲音,都不禁感嘆一句駙馬真猛。
好在公主總算得償所願了,沛兒激動得扳起手拇指數一數,總的來了多少次?
一、二……好像是五次,又好像是六次。
那麼多次,公主肯定能懷個大胖小子吧。
到時候,公主生下小世子,在這永安候裡地位穩當,看那嶽冰煙還怎麼勾·引駙馬。
裴鈞從五歲習武以來,每日都會早起練武。
可今日,卻頭一次晚了。
外面天色大亮,日頭已經快爬上了屋頂,一縷光芒透過窗格落在了床榻上,他手背被灼得有些熱,不自覺動了動。
緩緩睜開眼睛,沒看到床帳,他蹙了眉,意識還不足夠清醒,另外一隻胳膊有些麻,他剛想動,就感覺到了一抹柔軟正靠在他的臂彎裡。
看清那張絕色容貌上破了的唇後,裴鈞瞳孔一顫,下一瞬,昨夜的荒唐記憶全部湧入腦海……
裴鈞大驚,下意識動了動,想坐起來,這時,懷裡的人兒忽然輕哼了一聲。
裴鈞忙僵住動作,一動也不動的任由她在懷裡重新換了個舒服姿勢。
可她換了姿勢後,感受到胸膛處的柔軟,裴鈞身子瞬間僵住。
某些畫面又再次在腦海裡閃現,裴鈞臉頰爆紅的同時,忽然感覺到頭皮有點疼。
偏頭,看見枕畔幾縷昨晚被揪掉的髮絲,腦子裡的那些畫面像是刪除不了般,一直定格在那一刻,少女的嗚咽揪打求饒,都沒能讓自己住口。
裴鈞抿緊了唇,情緒在一瞬間成了亂麻。
恰在這時,懷裡的人兒又動了動,有轉醒的跡象。
裴鈞這一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是立即閉上眼,假裝自己還在沉睡。
沈綿疲憊的睜開眼睛,她撐起身子,身上的被褥隨之滑落,露出了大片梅花似的印記。
她渾身無力,只覺像被掏空了一般,臉色有些許蒼白,扭頭看了眼身處的環境。
在看清身旁還在“沉睡”的裴鈞後,她呼吸像是僵滯住,下意識想爬起來,卻扯到了某處,疼得她輕嘶了一聲。
她嚇得扭頭看向裴鈞,見他沒有反應,才鬆了一口氣,捂著身前,小心翼翼的貓著身子跨過裴鈞的腰,下了床。
地上的衣服已經穿不成了,她跑去衣櫃旁找衣服,全然不知,在她下床那刻,就已經睜開眼從後面盯著她的裴鈞。
沈綿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痕·跡,尤其是手腕,青紫的指痕格外刺眼。
裴鈞立即想起來,昨晚她不願意,他自己是怎麼按住她的雙手,不顧她的求饒,兇狠欺負的……
剛才,她腳落地的那一刻,明顯腿軟了一下,走路也不像之前那般儀態萬千,就連穿衣服那麼簡單的事情,她都極為艱難。
裴鈞神情僵硬的看著,當看見她回頭那一刻,他又被忙閉上眼睛。
腳步聲又慢慢靠近床沿,裴鈞還以為自己裝睡被發現了,卻聽床邊地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偷偷睜開一條縫,看見那個高傲的小公主,正在彎腰撿昨晚被他扯爛的衣服,邊撿邊抿著唇角,垂落的眼睫溼溼的,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下,砸落在他的腰帶上。
看著那滴淚墜落,裴鈞的心彷彿被燙了一下,一種名為懊惱的情緒從心臟深處攀爬了上來。
沈綿倔強的擦了眼淚,又左右看了看,似是在找什麼,沒看見後,才抱著衣服,往外走去。
等到關門聲響起,裴鈞才從床上坐起來。
被褥徹底滑落堆到了一旁,裴鈞起身三兩下下了床,當他穿鞋子時,看見床上的紅色肚兜時,瞬間明白沈綿剛才是在找什麼。
他鬼使神差地撿了起來,卻看見肚兜下面的一抹刺目鮮紅,他猛地一僵,意識到那是什麼後,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心虛的移開視線,然後拉起被子蓋在了上面。
他胸膛上有許多抓痕,肩膀處甚至還有咬痕,他快速穿好衣服,將那些痕跡遮掩住。
本想直接出去,走了兩步,餘光掃到地上的衣服,又折了回去,撿了起來。
最後一件撿完時,抬眸,正好看見被褥上的肚兜,他本想不管,可最後不知怎麼的,又上前將其拿了起來,包裹在他的衣服裡。
可對於衣服的去處,裴鈞又猶豫了。
若是放進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