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還怎麼去通知丞相,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蕭暮雪卻絲毫不懼,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悠悠然地回應道:“哦?你就這麼確定,只要把我關起來了,丞相那邊就會一無所知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她這話音剛落,就見管家神色慌張,一路小跑著匆匆忙忙地進了正廳,額頭上滿是汗珠,來不及行禮,便朝著蕭瑞陽焦急地開口說道:“王爺,不好了呀!那蘇執衡蘇大人帶著一幫人已經到府門口了,說是收到了報案,要到咱們府上調查命案呢。而且,丞相大人也來了,就跟在蘇大人身邊啊,這可如何是好呀!”
蕭瑞陽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慌亂,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蕭暮雪,伸手指著她,聲音都因為憤怒和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了,大聲質問道:“你……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呀!你這個掃把星,竟敢把丞相都給招惹過來了,你是想害死整個鎮南王府嗎?”
蕭暮雪卻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臉上的笑容甚至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她輕輕挑眉,不緊不慢地說道:“喲,這會兒急了呀。與其在這兒追究我做了什麼,不如趕緊好好想想,要怎麼把這件事給巧妙地掩蓋過去吧,畢竟丞相大人可都已經到門口了呢,您這位鎮南王,可得儘快拿個主意呀。”那語氣裡雖是調侃,卻也讓蕭瑞陽越發惱怒起來,可一時之間,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應對,只能站在那兒乾著急。
蕭瑞陽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你就是兇手,把你交出去不就萬事大吉了,還有什麼需要去掩蓋的?”那話語裡滿是狠厲與決絕,彷彿只要能擺脫眼前這棘手的局面,犧牲蕭暮雪根本算不得什麼。
蕭暮雪卻絲毫不見慌亂,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地說道:“秦芷蘭和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呀,其實不外乎就兩種結果罷了。第一種呢,就如你所說,假設是我殺的好了。秦芷蘭暗中勾結收買了那個男人,存的心思就是想要毀掉我,而我在那種危急又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出於自保才殺了他們,那我又有什麼罪呢?從情理上來說,我這不過是正當防衛呀,並沒有什麼過錯吧?”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眼中笑意未減,可那目光卻變得越發銳利起來,接著緩緩開口道:“可是,咱們得好好想想,秦芷蘭她一個表小姐,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膽量,竟敢帶人來謀害未來的太子妃呢?這裡面難道就沒什麼貓膩嗎?會不會是鎮南王府裡的某些主子在背後授意她這麼做的呀?而這些主子又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去害我這個未來的太子妃呢?”
蕭暮雪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瑞陽,一字一句地繼續說道:“想來,無非就是因為我是從鄉野回來的,和你們不夠親近,你們便想著要換一個太子妃,換成和你們關係密切的人,好方便日後去操縱太子,為你們所用吧。哼,可這要是被捅出去了,那可就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重罪呀!到時候,你確定你們還能保住秦家,還能保住這鎮南王府嗎?恐怕整個王府都會因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吧。”她這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卻又句句誅心,讓蕭瑞陽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蕭暮雪,你再這般胡言亂語,信不信你會害得鎮南王府滿門抄斬啊?”蕭卓然氣得臉都漲紅了,指著蕭暮雪的那把劍也跟著微微抖了抖,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那聲音在這正廳之中迴盪著,滿是憤怒與驚慌。
蕭暮雪卻只是淡淡一笑,絲毫沒把蕭卓然的憤怒放在眼裡。只見她緩緩抬起那白皙好看的手,修長的食指輕輕一彈,便將蕭卓然指著自己的劍給彈開了,而後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喲,我可沒那個能耐呀,不過呢,要是我把這個思路提供給丞相大人,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讓鎮南王府陷入那樣的境地,我可就說不準了哦。”她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在場眾人的心上。
蕭瑞陽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滿是憂慮。他心裡很清楚,倘若蕭暮雪的這番話真的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再加上丞相和與之交好的御霄王府趁機落井下石,聯合起來彈劾鎮南王府,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呀,到時候,這鎮南王府就算不死,那也得脫一層皮,怕是再也難以恢復往日的榮光了。
蕭暮雪彷彿還嫌這局勢不夠緊張似的,依舊慢悠悠地繼續說道:“當然啦,這件事嘛,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哦。說不定呀,是那個男人不知怎麼地就闖入了我的房間,而秦芷蘭為了保護我,勇敢地與那歹徒搏鬥,最後不幸身亡了呢。至於到底哪種可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