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寒了心,這才擺出一副不想理會他們的模樣來。在他看來,讓蕭卓然道個歉,把這事兒給圓過去,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呀,只要蕭暮雪能消氣,一切就都好說了。
“父親……”蕭卓然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蕭瑞陽,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父王居然會讓自己向蕭暮雪道歉,這在以往,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啊,他心裡別提多不情願了。
“道歉!”蕭瑞陽眉頭一皺,又提高了幾分音量,那聲音裡的不悅之情愈發濃烈了,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蕭卓然要是再不照做,就要承受他的怒火了。
蕭卓然見狀,雖滿心的不情願,可也不敢違抗父王的命令呀,只得硬著頭皮走到蕭暮雪的面前,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開口說了句:“對不起。”在他心裡還想著呢,按照以前蕭暮雪對自己那眼巴巴討好的勁頭,自己如今隨便給她這麼一句對不起,她肯定就立馬歡天喜地地原諒自己了,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然而……
蕭暮雪聽聞這話,臉上瞬間浮起一抹冷笑,那目光猶如冰冷的利箭一般射向蕭卓然,語氣裡滿是嘲諷地說道:“道歉?哼,你這也叫道歉?你覺得這樣敷衍了事,就能把之前對我的那些冒犯和傷害都一筆勾銷了嗎?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那話語裡的不屑,讓蕭卓然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尷尬極了。
“那你想怎麼樣?”蕭卓然頓時沉下臉來,滿臉的不悅之色,心裡暗自覺得蕭暮雪這就是給臉不要臉了,自己都已經放下身段給她道歉了,她居然還不依不饒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跪下!”蕭暮雪卻絲毫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只是冷漠地吐出這兩個字,那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你……蕭暮雪……你說什麼……”蕭卓然,也就是蕭瑾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暮雪,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樣。在他的印象裡,蕭暮雪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
就在昨天呢,蕭暮雪還一臉討好的模樣,眼巴巴地想要給他送一個香囊,說是她親手做的,滿心期待著自己能收下呢。可他當時壓根兒就沒把蕭暮雪放在眼裡,直接將那香囊拿過來,隨手就丟在了腳下,還狠狠地踩了兩腳,當眾羞辱她,說她的女紅簡直就是垃圾,難看得很。而那時的蕭暮雪呢,只是委委屈屈地紅了眼眶,卻也不敢反駁,默默地蹲下身去把香囊撿了回來,還喏喏地說她會重新做,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這才僅僅過了一天啊,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對自己唯唯諾諾、百般討好的蕭暮雪,如今居然會如此強硬地讓他跪下,這變化也太大了,大到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呢。
蕭暮雪依舊一臉冷漠,眼神裡透著毫不掩飾的冷意,她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加重了幾分,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跪下!我把話給你撂這兒了,要麼你現在乖乖跪下,要麼我立刻就去見丞相他們,把這王府裡的事兒一股腦兒全抖摟出去。哼,我這樣說,你聽得夠不夠清楚啊?”
蕭卓然聽聞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那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蕭暮雪居然會如此決絕,敢這般威脅自己,這還是那個任他欺負、毫無還手之力的蕭暮雪嗎?
蕭母在一旁看著蕭暮雪,氣得臉都漲紅了,胸脯劇烈起伏著,正要開口大罵蕭暮雪,卻被蕭瑞陽一個眼神給攔住了。蕭瑞陽深知此刻情況危急,若是真把蕭暮雪給逼急了,她跑去跟丞相他們亂說一通,那可就全完了呀。
於是,蕭瑞陽臉色陰沉,看向蕭卓然,咬著牙,冷冷地開口命令道:“卓然,跪下!”那話語裡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雖然他心裡也心疼兒子,可眼下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蕭卓然聽了父王的話,又看了看蕭暮雪那冰冷且堅定的神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緩緩跪了下去,那膝蓋與地面接觸發出的沉悶聲響,彷彿也敲在了在場眾人的心上,每個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蕭暮雪見狀,微微俯身,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蕭卓然,緩緩伸出自己那白皙的手背,不輕不重地擊打了兩下他的臉,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喲,真是乖呀!”那語氣裡滿是嘲諷,讓蕭卓然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羞又怒,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將這屈辱默默地嚥下肚去。
說完這番話後,蕭暮雪不緊不慢地從袖中拿出一方手帕,動作優雅卻又透著股漫不經心,輕輕地擦了擦自己剛剛打過蕭卓然臉的那隻手,彷彿那手上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