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樂聽了蕭暮雪和陸景鑠的話後,心裡雖然明白他們說得在理,可還是氣不過,憤憤地俯下身子,整個人趴在那矮桌上,一臉委屈地開口說道:“我又何曾不知道這樣做實在是太沖動了呀,可是,她們那般行徑,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在西樂心裡,大小姐那可是無比重要的存在呀,竟然有人敢派死士來刺殺他們的大小姐,這簡直就是太不把陽安城放在眼裡了,她怎麼能輕易嚥下這口氣呢。
蕭暮雪看著西樂這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輕輕笑了笑,眼神中透著幾分無奈,又帶著些寵溺,開口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咱們呀,總有出氣的時候呢。你且耐著性子等等,就看著我之後怎麼好好收拾她們就行了,保管讓你出了這口惡氣。”
西樂聽了蕭暮雪這信誓旦旦的話,心情這才一下子好了不少,那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些,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到時候,我可以親手收拾她們嗎?”那模樣,就盼著能親自去教訓一下李漣漪和蕭悅琳,好解解心頭之恨呢。
蕭暮雪看著西樂那期待的眼神,笑著點點頭,語氣之中滿是寵溺地說道:“自然是可以的呀,只要到時候有合適的機會,肯定讓你親手去出這口氣呢。”
西樂一聽,頓時心滿意足了,臉上也終於有了笑意,拍著胸脯說道:“那我就暫時先忍一忍她們好了,哼,我倒要看看,她們還能得意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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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蕭暮雪洗漱完畢後,便在營帳之中躺了下來,準備入睡。可正如她所料,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果然怎麼都睡不著呀,腦海裡一會兒閃過李漣漪和蕭悅琳那副算計的模樣,一會兒又想起那些死士刺殺時的驚險場景,心裡亂糟糟的。
她索性坐了起來,伸手將營帳的小窗戶輕輕掀開,讓外面的空氣透進來一些,隨後便就著那小窗戶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想著反正睡不著,乾脆看會兒書好了,也好讓自己的心能靜一靜。
營帳內點著燈,那昏黃的燈光將營帳內照得挺亮堂的,能清楚地瞧見營帳裡的各種物件呢。而營帳外呀,也同樣很亮,因為此時天上正高高地掛著一輪圓月,那皎潔的月光灑下來,彷彿給整個軍營都披上了一層銀白的紗衣,透著一種別樣的靜謐。
蕭暮雪不自覺地抬頭看著那如白玉盤般的圓月,微微抿了抿嘴唇,思緒也跟著飄遠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矜貴好看的男人,想著他如今到了容城之後,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呀,一路上可還順利,有沒有遇到什麼棘手的事兒呢,越想心裡越是有些擔憂,那眼神中也漸漸染上了一絲牽掛的神色。
忽然之間,蕭暮雪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她看到一隻信鴿出現在了小窗戶外邊,那信鴿撲騰著翅膀,在空中盤旋了一小會兒後,便朝著她這邊飛了過來。
她只消一眼,就立刻認出來,那是國師府的信鴿呀,畢竟平日裡見得多了,對其模樣特徵熟悉得很呢。
她趕忙伸出手,輕輕擱在小窗戶的窗沿上,那信鴿就像是知曉她的意思一般,徑直飛到了她的手上,還親暱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那模樣看著甚是可愛,就好像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
蕭暮雪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淺笑,隨後便小心翼翼地從信鴿的腿上拿下來一個小小的竹筒,接著將信鴿放在窗戶上站著,這才把注意力轉到了那個竹筒上。
她輕輕地將小竹筒開啟,取出裡面的紙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幾行字呢。
“朝中有人檢舉御霄王通敵叛國,那證人竟是御霄王身邊的一個副將,而且呀,御霄王的弟弟也出面了,還大義滅親,證實確有其事,同時還拿出了好幾封所謂御霄王通敵叛國的信呢。更糟糕的是,信中的內容似乎還證實,穆墨軒也參與到其中了。皇帝聽聞此事後,大為震怒,當下就派出了炎麟衛,下令要將穆墨軒捉拿歸案。如今,陸凌鈞已經親自帶人出發了呀。”
蕭暮雪看著那紙條上的字,眉頭瞬間深深地皺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她心裡清楚,這事兒可非同小可呀,一旦被扣上這樣的罪名,那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忽然間就想起那天去御霄王府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御霄王的弟弟跟那個黑衣人好像在偷偷商量著什麼事兒呢。如今這麼一看,只怕那兩人當時就是在謀劃著如何去栽贓御霄王吧?這心思可真是夠歹毒的呀。
再想想那陸凌鈞,之前見他的時候,就感覺他武功挺高的,如今他親自帶人來抓穆墨軒,而穆墨軒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復呢,只怕根本就不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