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可沒心思去在意那麼多,她一雙眼眸冷冷地盯著那幾個臉上帶著得意笑意的小廝,突然手臂一揮,藏在袖子裡的藥粉便徑直朝著小廝們的臉上灑了過去。
那幾個小廝頓時一驚,有個小廝扯著嗓子慌亂地喊道:“你個山野丫頭,你到底做了什麼呀?”
蕭暮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卻並不搭話,緊接著手一伸,竟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為首的那個小廝的腹部狠狠捅了過去。
她本就沒打算要了這些小廝的性命,不過她心裡可清楚得很,知道捅在什麼地方,能讓他們疼得死去活來,卻又不至於丟了小命。而且呀,她還知曉傷在哪些部位,往後每逢下雨天,那傷口處就會鑽心地疼呢。
她就是要讓這些人牢牢記住,以後千萬別再來招惹她了。
那被捅了一刀的小廝見狀,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抓住蕭暮雪的手,可剛一用力,卻發現自己的手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半點兒氣力了。
“啊——”隨著一聲慘叫,那第一個被蕭暮雪捅了一刀的小廝徑直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連伸手去捂著傷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躺在那兒痛苦地呻吟著。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小廝也沒能逃過,他們同樣被蕭暮雪手中的匕首紮了一刀後,便紛紛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根本沒辦法再爬起來了。
這三個小廝此刻看向蕭暮雪的眼神,就彷彿是在看著一個可怕的魔鬼一般,眼裡滿是驚恐與畏懼。
桂嬤嬤到底是多了幾分眼力見兒,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所在,趕忙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她手裡有迷藥啊,你們都小心著點兒呀!”
那侍女和剩下的兩個小廝一聽這話,頓時緊張起來,趕忙紛紛用手緊緊捂著口鼻,一臉警惕地瞪著蕭暮雪,生怕一個不小心,也著了她的道兒。
蕭暮雪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厲,高聲喝道:“你們若是不想跟他們一樣,讓流出來的血把我的院子給染紅了,就趕緊給我放下東西滾蛋!”
其實啊,她身上的藥粉這會兒已經全都用完了,可她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依舊冷冷地注視著桂嬤嬤等人,那氣勢倒讓旁人不敢輕易妄動。
桂嬤嬤聽了這話,氣得微微咬牙,雙腳卻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心裡頭糾結不已呀,這些可都是大小姐的東西,要是沒法帶回去,大小姐肯定會失望透頂的,所以她打心底裡不想就這麼放棄。
可另一方面呢,她又著實害怕自己中了蕭暮雪的招,落得個血染當場的悽慘下場。
桂嬤嬤思來想去,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院子門口,似乎還盼著能有什麼轉機出現。
蕭暮雪敏銳地察覺到了桂嬤嬤的這個動作,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皺,心裡暗自揣測著她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看樣子,這桂嬤嬤果然是留了後手,還有別的救兵呢。
蕭暮雪正暗自琢磨著,就瞧見蕭卓然帶著幾個侍衛大踏步地走進院子裡來了。她不禁嗤笑一聲,心裡想著,原來這桂嬤嬤搬來的救兵竟是蕭卓然呀,怪不得到現在還死咬著不肯放棄呢。
桂嬤嬤一看到蕭卓然走了進來,頓時心中一喜,臉上立馬露出得意的神色,還特意扭頭朝蕭暮雪這邊瞥了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哼,我看你這下還怎麼張狂,我倒要瞧瞧你這所謂的二小姐,還能囂張到什麼地步去。
蕭卓然剛一邁進院子,就看到好幾個小廝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也分不清是死是活,地上滿是刺目的鮮血,那場面看著頗為混亂。
他不禁皺起眉頭,臉色一沉,語氣帶著幾分不悅,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在這兒鬧騰什麼呢?”
桂嬤嬤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說道:“見過三公子。三公子呀,您可得給老奴們做主啊!這蘭花本就是先王妃特意留給大小姐的,之前想著大小姐日後或許還會搬回這兒住呢,所以就沒把蘭花搬過去。哪成想,昨天這二小姐居然住進了這個院子呀。老奴這才想著來把蘭花搬回去給大小姐,可萬萬沒料到,這二小姐不但蠻橫地阻攔我,還動手傷人,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吶!三公子,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更要為大小姐討個公道呀!”
蕭卓然聽完這話,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不悅之色,他冷冷地掃了蕭暮雪一眼,隨後扭頭朝著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快,把他們都帶走,趕緊找個大夫來瞧瞧情況。”
那幾個侍衛趕忙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