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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按照我原來的習慣佈置一下審訊室,燈光開平時的三分之一,工具放第一格和第二格的就好。”
&esp;&esp;聽說蘇格蘭有訊息了的霞多麗驚了。
&esp;&esp;“你、這是——懷疑——”
&esp;&esp;上辻的神情很冷淡:“這次的計劃是赤井秀一牽頭——蘇格蘭是我訓練出來的人,他的本事我很清楚,從fbi的駐地逃出來……”
&esp;&esp;霞多麗呆了一下。
&esp;&esp;“但他不可能是臥底啊。如果他是臥底,你以前不可能沒看出來。”
&esp;&esp;上辻低頭看了眼手機。
&esp;&esp;“我不做沒有意義的假設。一切都要等下確認。他之前是不是臥底……落入fbi手中又是怎麼逃脫出來的——”
&esp;&esp;年輕人突然露出一個短促的、沒有溫度的笑容。
&esp;&esp;“……我們以前不是也遇到過嗎?被那群老鼠放回來的自己人是被勸降的誘餌——”
&esp;&esp;“但、那是蘇格蘭啊?”霞多麗抓抓頭髮,“你當初給他創造了報仇的環境,他之後就認死理一樣跟著你,我記得他和波本結仇就是因為波本——咳——”
&esp;&esp;上辻給了她一個冷淡的瞥視。
&esp;&esp;所謂的“結仇”根本就是用來搭上關係的說辭。他當初知道諸伏景光和波本是警校同期同班已經很震驚了,後來查降谷零的資料——一路查到他和諸伏景光從小認識,算幼馴染。
&esp;&esp;……某種程度上,這兩個人的默契也算驚人得可怕。放在組織中執行任務,撇開公安奇特的安排問題——他們還真的達成了1+1gt;2的結果。
&esp;&esp;當然,他不會這麼對霞多麗說。
&esp;&esp;他只是以馬爾貝克應有的立場冷酷地回答:“我仍然需要最準確無誤的答案。先生不會接受失誤。”
&esp;&esp;——作為boss握在手裡的刀,馬爾貝克也不應該容許任何的疑點存在。
&esp;&esp;有問題就去確認,從他手裡問出來的答案總是精準而可靠。
&esp;&esp;霞多麗張了張口,像是想說什麼,又突然失去了勇氣。
&esp;&esp;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吧——你說得對,最近奇怪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我們需要全面確認——”
&esp;&esp;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esp;&esp;“你應該不介意攝像頭?”霞多麗問。
&esp;&esp;“朗姆?”上辻沒有意外地反問,“我不介意——我猜他也對庫拉索和西拉的事情有疑問。”
&esp;&esp;“應該吧。”霞多麗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啊——攝像頭拍到田納西的車了。”
&esp;&esp;“等人到了直接送過來。”
&esp;&esp;年輕的代號成員走進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的審訊室,然後把放在小推車上的醫用乳膠手套仔仔細細地戴上。
&esp;&esp;整齊地排列在軟布上的工具乍一看彷彿是精密手術所需要的東西,看起來乾淨而整潔——聽從吩咐的後勤顯然很清楚這次審訊並不是針對已經確認陣營的敵人,所以特地在把工具送過來之前做了清洗消毒。
&esp;&esp;上辻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再次回憶了劇本中預定好的審訊過程。
&esp;&esp;諸伏景光身上會攜帶的血包、已經透過易容工具繪製上去的淤青痕跡的位置——
&esp;&esp;貝爾摩德會被拖住,伊森·本堂能在合適的時候幫忙做掩護,而透過攝像頭觀看的朗姆以及其他人不會察覺到更多的異常。
&esp;&esp;——他所要做的,就是給他們呈現一場……足夠真實的表演。
&esp;&esp;
&esp;&esp;蘇格蘭被帶進來的時候看起來格外狼狽。
&esp;&esp;按照劇本來說,他先是在被fbi運送往基地的路上跳車逃生,然後藉助河流逃脫追捕,又因為重傷昏迷了一段時間,才終於又清醒過來、強撐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