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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在一步一步的接觸中,上輩子那個原本就很模糊的、記憶中的形象,逐漸變得立體而真實。
&esp;&esp;如果作為同陣營的隊友,琴酒毫無疑問是十分可靠的,這個人的意志堅定、能力強大,如果不是已經選擇了一條道走到黑,那麼和他來往會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但當他們站在不同的陣營,那琴酒就是最可怕的敵人。
&esp;&esp;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上辻最一開始設想的、對於琴酒的部分,就不是把他活著抓進監獄。
&esp;&esp;他知道那種地方困不住琴酒,而他也同樣知道琴酒睚眥必報——只要組織覆滅,那麼琴酒活著一天、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所有曾站在組織對立面的人。
&esp;&esp;——這已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esp;&esp;
&esp;&esp;貝爾摩德的車開得飛快。
&esp;&esp;她當然不在駕駛座上。再怎麼說,這種劫持的工作如果不帶個合適的幫手,那麼萬一被人質反殺可就太麻煩了——boss這次顯然動了真格,那麼她就不會疏漏任何一點細節。
&esp;&esp;駕駛位置上的是卡爾瓦多斯。雖然主職是組織的狙擊手,但卡爾瓦多斯習慣了聽從貝爾摩德的調派,對於她所需要的技能都有涉獵。
&esp;&esp;在通訊中馬爾貝克和琴酒一前一後地發出跟上的訊號後,哪怕她素來和琴酒的關係不算太好,馬爾貝克又新晉她的獵殺名單,她也忍不住在這種時候稍微安心了少許。
&esp;&esp;親身上陣做誘餌又綁架了對方的高管固然確保了赤井秀一的出現,但她同樣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當然,哪怕她真的落入困勁,組織也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困境就是了。
&esp;&esp;而與此同時,幾乎是緊跟在她的這輛車後方的那輛雪佛蘭上,安德雷·卡邁爾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
&esp;&esp;“有人跟上來了,赤井先生。”他有些緊張地說,“我們要跟上貝爾摩德的車,恐怕沒辦法甩掉他們。”
&esp;&esp;“不用在意。”赤井秀一坐在副駕駛上,神情篤定。他已經又把車窗關上了,這會兒正閉著眼睛養精蓄銳。
&esp;&esp;“但這個……顯然——”
&esp;&esp;“啊,是陷阱。”赤井的聲音十分篤定,“但這同樣是難得的機會。”
&esp;&esp;卡邁爾自從兩年前犯錯之後,如今已經變得格外小心謹慎——甚至有時候謹慎過了頭:“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朱蒂也還在後面緊緊跟著,但更多的……我這邊聽通訊,已經有兩輛車和我們脫節了。”
&esp;&esp;“無妨。”赤井只是回答,“繼續追。”
&esp;&esp;在卡邁爾緊盯著前方的目標、沒有看到的側面,赤井秀一倏然睜開眼睛。墨綠色的瞳孔裡滿是勢在必得的決斷和信心。
&esp;&esp;——況且,這或許就是……和我的宿敵對決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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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汽車的路線九轉十八彎。
&esp;&esp;過程中,上辻瞅準了幾輛屬於fbi的車,或引導轉彎或製造事故強行逼停,又額外多製造了幾起脫節的情況,然而他自己的車和琴酒的車卻依舊死死地咬著目標。
&esp;&esp;改裝過的車上逐漸也出現了點磕磕碰碰的傷痕,而等到fbi終於無法容忍他繼續、並試圖透過開槍射擊的方式阻止他時,他沒有猶豫地搖下車窗,單手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從車窗探出去,就這樣透過後視鏡確認方位,準確地開了槍。
&esp;&esp;上辻祐希當初從訓練營畢業的時候,他的射擊綜合成績評分是s。
&esp;&esp;他不擅長狙擊,因為他無法靠著訓練真正習慣評估風向、風速對遠距離射擊帶來的影響;但在近距離的精度方面,他做到了讓教官們非常驚訝的程度。
&esp;&esp;他甚至沒有回頭去看一眼身後緊追不捨的車因為突然的爆胎而側翻、甚至牽連了再後方幾輛車不得不緊急打彎、或者被迫剎車的情況。
&esp;&esp;“可惡!”
&esp;&esp;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