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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祐希又開始說什麼‘可以忍耐’啦。明明知道我超——級不喜歡這個詞語的。”

&esp;&esp;上辻心虛了一下。

&esp;&esp;他小聲回答：“我會努力記住的。”

&esp;&esp;萩原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上辻的，然後順勢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這樣會感覺好一點嗎？”

&esp;&esp;上辻頓了頓。

&esp;&esp;他眨眨眼，開玩笑：“如果我說會？”

&esp;&esp;萩原拖長了一聲嘆息：“如果小祐希真的會因為這樣而感覺好一點——那我就可以做得再過分一點了。”

&esp;&esp;他伸出食指在上辻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不過現在，還是優先照顧你的頭疼吧。”

&esp;&esp;他想了一會兒，又問：“我去用熱水燙一條毛巾？”

&esp;&esp;上辻搖了搖頭。

&esp;&esp;他難得有點耍賴地抓住了萩原的手指：“就讓我這樣躺一會兒就好了。畢竟本身是精神上的壓力——和研二先生待在一起會更能緩解下來。”

&esp;&esp;他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自己也覺得這句話過於大膽直率，於是慢慢放輕了聲音。

&esp;&esp;萩原失笑。

&esp;&esp;他很高興上辻會這麼帶點玩笑意味地和自己說話，這意味著他的頭疼狀態確實有在慢慢地緩和。

&esp;&esp;“那我感覺自己很佔便宜誒。”他悠悠地說，“畢竟我超想就這麼一直和小祐希24小時黏在一起不分開的。”

&esp;&esp;上辻：“——24小時也太誇張了。人還是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的。”

&esp;&esp;萩原研二“唔”了一聲。

&esp;&esp;他低下頭，在上辻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下一秒，上辻猛然睜大了眼睛，幾乎有點氣急敗壞地抓過萩原的手指，用力捏了他一下。

&esp;&esp;萩原又開始笑，然後過了一會兒，上辻也沒忍住慢慢地跟著笑出聲來。

&esp;&esp;

&esp;&esp;差不多到凌晨四點的時候，上辻才感覺自己的頭疼終於徹底消失。

&esp;&esp;他有些疲倦地在萩原腿上翻了個身，側過身：“——我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象以後的事情。”

&esp;&esp;——這是更早的那些時候，他不會去想的東西。

&esp;&esp;因為那些時候他不覺得自己有未來可言。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真實地描摹出未來的可能性。

&esp;&esp;萩原微笑起來。

&esp;&esp;“以後想做什麼？”

&esp;&esp;上辻望著眼前茶几上的小擺件，這是他買回來放在這裡的一隻熊貓擺件。黑白相間的瓷質熊貓抱著一根綠色的竹子，看起來憨態可掬。

&esp;&esp;“諸伏和降谷差不多明示我法庭審理後的可能性了。”他有些安靜地說，“應該可以戴一個定位手環、在監視下比較自由地活動。可能要給他們打工，但降谷承諾不會再把我送去做太糟糕的事情。”

&esp;&esp;——上輩子的他，在死之前還只是個甚至沒有大學畢業的學生。

&esp;&esp;那時候的他對於未來所想的，現在的上辻祐希已經全數忘記。

&esp;&esp;“我都活了快24年了。”他掰著手指計算，“有機會——可能去看看櫻花？去廟會里逛逛，秋葉原好像也很有趣——日本正常這個年齡的人會選擇什麼樣的娛樂來著？”

&esp;&esp;這樣遲疑地問出口的上辻祐希，毫無疑問——在這整整24年間，他沒有經歷過正常的生活。

&esp;&esp;春走夏去，秋至冬來。正常人在每個季節會有生活的變化，而他在不久之前才剛開始懵懂地跟著學習。

&esp;&esp;萩原想起幾年前第一次受邀來他家的上辻祐希——那時候的上辻甚至連“除夜之鐘”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esp;&esp;但這三年下來，最開始聊天時甚至只能笨拙地分享自己早中晚三餐吃了什麼的上辻祐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