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對我放寬了標準。那時候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為達不到目標就會捱餓、挨鞭子……在那裡飢餓是很難熬的,因為我們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少一頓飯就可能會跟不上節奏。”
&esp;&esp;——但事實證明這只是個殘酷的陷阱。在第一個月末的考核中,平日裡雖然還算努力,但沒有按照真正的標準作為目標前進的上辻祐希沒能透過考核。
&esp;&esp;“沒有透過的考核的學生會被關禁閉。我當時的成績太差,西田主動提出他可以單獨輔導我……當時他和別的教官說,這畢竟是馬爾貝克和黑櫻桃的孩子,他們都為組織奉獻了性命,所以我應該得到特殊的對待。”
&esp;&esp;……他當時還沒有意識到真相,所以乖乖地跟著西田去了他的禁閉室……然後被扣上了項圈,關進了金屬的狗籠。
&esp;&esp;“西田喜歡狗。”
&esp;&esp;上辻平靜地陳述:“他喜歡有兇性的狗……他養了不少惡犬,應該都咬死過人。我當時被關在籠子裡餓了兩天,然後他牽來了第一條,告訴我‘它和你一樣都餓了兩天,你們可以討論一下誰更適合當誰的口糧’。”
&esp;&esp;他當時七歲。而西田養的都是大型犬。
&esp;&esp;然而在敘述這一段的時候,上辻的神情很平靜。萩原甚至能從上辻的肢體語言中確認,他先前的情緒波動並不是因為這些聽起來已經很可怕的故事。
&esp;&esp;“他沒有給我武器……我當時倒是有私藏刀片的習慣。”上辻說,“但他在提到狗的時候說過這不是他手裡最兇的一條,所以我猜如果我成功用刀片殺掉那條狗,他也還會牽來第二條。”
&esp;&esp;——能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很短暫。但他確實在那點時間裡成功地想到了要怎麼讓西田看到自己身上“值得活下來”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