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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他和樫村先生，以及科技部的所有人都這麼說過。這有點像是所有人的智慧結晶？我記得他說他的網友也都幫到過很多——你們、那個論壇……不過弘樹拒絕給我引薦你們。”

&esp;&esp;“我們有準入門檻。”上辻已經不再會像過去那樣覺得自己缺乏天賦、對於那個論壇而言本質上不太夠格了。他花了這麼多年鍛鍊自己，那些時間並不是空耗。所以他現在這句話說得很從容。

&esp;&esp;“——而且，我們好幾年前就不再對外擴招了。也因為很難確定進來的新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網路上的人越多，虛擬世界裡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必然會變得越來越淡薄。”

&esp;&esp;“所以未來如果要建立起虛擬的社群，管理和控制會非常重要。”瓦倫丁若有所思。

&esp;&esp;他的話題有些跳躍，但上辻毫無障礙地跟了上去。他曾經感受過一整個時代的浪潮，他知道那些記憶是上輩子給他的最寶貴的贈禮。

&esp;&esp;“這沒有那麼容易。你需要更多對應的法律來輔助執行。如果你是打算考慮開啟vr社交，那麼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會變得更多。”

&esp;&esp;“哪怕我們有ai監控？”

&esp;&esp;“除非你打算放棄諾亞方舟的可成長性，讓它專注負責管理你的社交平臺。”上辻說，“諾亞方舟最跨時代的特徵在於他的成長性。算力足夠強的程式我們都能寫出來，但弘樹最開始嘗試創造‘諾亞’的目標是想要有一個能和他交流的朋友……而他當時還非常年幼，他的許多思維都沒有被既定的課程框定，這讓他的創造格外特別。”

&esp;&esp;——某種意義上來說，澤田弘樹和諾亞方舟確實是個他上輩子的時代都走不到的神奇高度。

&esp;&esp;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線條非常奇怪。或許這是因為它本身確實來源於漫畫……上辻沒有興趣思考“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他只知道自己生活在這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esp;&esp;阿笠博士的許多發明，他上輩子的世界無法復刻。諾亞方舟原本也被認為是個只會存在於漫畫中的奇蹟……但這輩子，上辻作為“42”親身參與了澤田弘樹完善諾亞方舟的過程，他知道這個曾經只在劇場版曇花一現的人工智慧或許能走向他也無法預測的未來。

&esp;&esp;尚且年輕的資本家：“唔，弘樹君也這麼說。倒是諾亞方舟自己躍躍欲試地跑到我的膝上型電腦裡來，說他不介意承擔更多的責任。”

&esp;&esp;他們這會兒都是在用英文交流。所以“他”和“它”的發音區別非常明顯。

&esp;&esp;這已經意味著什麼，所以上辻微微笑起來。

&esp;&esp;“考慮到成長性，‘諾亞’今年也才二十歲——我還以為《神聖的傳說》就夠他忙了。”

&esp;&esp;“遊戲還沒正式發售，”瓦倫丁隨意地說，“而且這兩天的體驗測試也暴露出來了不少問題，需要調整的地方還有很多……之前技術部有人隨口說搞不好要跳票，他就有點閒不下來。”

&esp;&esp;他這麼說著居然還真的擺出點家長的姿態來，長嘆一口氣：“——這兩年公司都在忙著做這個專案。也不能隨意放他出去網上亂跑……”

&esp;&esp;上辻微妙了一瞬：“……找點新的立項給他就可以了吧。我之前看過我的顧問發來的報告。瓦倫丁公司這兩年也有些其他的小專案在嘗試運作。我記得有兩個還挺有潛力的。”

&esp;&esp;他報了兩個名字。

&esp;&esp;哈代·瓦倫丁扭頭看了眼秘書小姐。秘書小姐不愧是能被欽點做他的秘書的優秀人才，她甚至不需要去檢查檔案，就乾脆地開口：“這兩個專案在風險那裡被打回了，認定專案組對專案的預期值過高，評估不夠準確、缺乏更精準的資料——我會在明天一早整理好相關的資料。”

&esp;&esp;瓦倫丁：“好極了——再等幾年，我們的小朋友從心理年齡上來說就比我們更大了，那時候想必就不用操心這些問題了，不是嗎？”

&esp;&esp;上辻祐希：“……”

&esp;&esp;——幾年……難不成《神聖的傳說》準備跳票幾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