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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他點名的這個人叫鐮井,今年29,同樣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在行動方面倒是頗為可靠——燒肉店因為出了事暫時閉門,他也想辦法從後門溜進去拿回了上辻的p226。
&esp;&esp;這算是個難關,但既然鐮井成功了,上辻之後也必須做出看重他的樣子——大阪這邊的負責人既然會推薦鐮井,就意味著這個人確實有過人之處;他成功把手槍拿回來,作為代號成員的馬爾貝克也應當表露出對其能力的賞識。
&esp;&esp;他把手槍放回自己的槍套,抬眼看向司機位置上的鐮井。對方規規矩矩地看著道路,沒有透過後視鏡窺視後排的樣子。
&esp;&esp;這個人大機率有點野心,才會在代號成員面前表現得這麼收斂。
&esp;&esp;——有人逃不脫這處囚籠,也有人拼命想要往上擠。
&esp;&esp;他垂下眼,低聲報了個地址:“送我去那邊。明早7點準時過來。”
&esp;&esp;——而馬爾貝克會給他這個機會。
&esp;&esp;
&esp;&esp;對於馬爾貝克的做法,愛爾蘭表面上不可置否,私下裡卻提醒了他一句。
&esp;&esp;“你之後肯定也要拉攏自己的人,帶新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冷酷起來,“但不是所有人都會知恩圖報的。如果不能確定他們的心思,最好的辦法還是用利益和把柄把他們綁在你的戰車上。”
&esp;&esp;他大概覺得馬爾貝克還年輕,對這方面的陰謀詭計缺乏認識,又舉了個例子:“皮斯克以前也帶過別的新人——我記得那個人原先的代號是波爾多——還沒拿到代號的時候表現得很殷勤,拿到代號之後立刻翻臉不認人,把皮斯克的恩情拋在一邊了。”
&esp;&esp;上辻祐希:“波爾多……我沒聽說過,他是在歐洲地區嗎?”
&esp;&esp;愛爾蘭露出有些奇特的笑容:“他幾年前一直在法國……現在嘛,天堂他肯定去不了,所以應該在地獄吧。”
&esp;&esp;他說得意味深長,簡直就像是暗示自己對波爾多的事情動了手腳。
&esp;&esp;上辻抬眼,平聲道:“我以為先生不希望我們內鬥。”
&esp;&esp;——此乃謊言。
&esp;&esp;那位先生固然不喜歡會損傷實力的內鬥,但也絕不會看著手下的人擰成一股繩。不然還有上辻祐希什麼事——情報組的工作朗姆絕對樂意單人掌管,貝爾摩德也不會嫌到手的權力太多,為什麼還要特地提拔背景清白但和朗姆、貝爾摩德都沒有關聯的馬爾貝克?
&esp;&esp;上辻甚至想得更多一些。未來的琴酒顯然已經爬到行動組的一把手,所以boss會把大部分清除異己的工作都交給他——包括射殺皮斯克——這顯然是希望分裂琴酒和其他同僚的聯絡,以防他們聚在一起,形成對上司有威脅的勢力。
&esp;&esp;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esp;&esp;愛爾蘭:“所以你也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esp;&esp;馬爾貝克:“你猜皮斯克特地把你塞到我這裡來是什麼打算?”
&esp;&esp;“……”
&esp;&esp;“……”
&esp;&esp;“嘖,算我多言。”愛爾蘭先一步撇開頭,“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試圖拉攏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相處起來還不錯。同樣是年輕一輩,你比琴酒性格好多了。”
&esp;&esp;上辻祐希:“……”
&esp;&esp;他嘆了口氣。
&esp;&esp;他算是明白皮斯克為什麼要特地把愛爾蘭塞過來了。皮斯克是真的很愛重愛爾蘭。
&esp;&esp;哪怕知道這群同僚都是兇惡的犯罪分子,但他還是沒忍住提醒了一句。
&esp;&esp;“朗姆、貝爾摩德,他們都沒有特別親近的代號成員。”
&esp;&esp;boss會把他信任的人選放在情報組的高層,但也會因為他們掌握情報而不再完全信任他們。
&esp;&esp;所以朗姆對除開自己手下的代號成員都表現得不怎麼友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