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於站立更輕鬆的環境。

&esp;&esp;椅背上掛著的手銬同樣派上了用場。綠川看起來還有些迷迷糊糊，上辻已經動作輕且快地把自己的下屬用鎖鏈捆死在椅子上了。

&esp;&esp;做完這一切，他慢慢吐出一口氣，感覺頭一跳一跳得疼痛，理智也終於回來了幾分。

&esp;&esp;他沒有封住綠川的嘴。而對方最開始本能地掙扎過後就不再抵抗，直到他做完這一切，才終於開口。

&esp;&esp;“馬爾貝克先生，這是為了我之前看到的東西嗎？”

&esp;&esp;——前一天的態度還表現得足夠溫和友善，今天突然翻臉無情，再怎麼想唯一的刺激點也都只有今天中午剛發生的事情。

&esp;&esp;——自救的前提是他清楚對方這麼做的原因。就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馬爾貝克是個足夠理性的組織成員，諸伏景光認為自己還有交涉脫身的可能。

&esp;&esp;馬爾貝克沒有立刻回答他。

&esp;&esp;頭上剛剛被砸的那一下足夠狠，諸伏能感到鮮血在緩緩向下流淌，輕微的眩暈在逐漸蔓延，最終可能支配他的大腦。

&esp;&esp;他沒打算放棄。

&esp;&esp;“您是準備殺了我嗎？”

&esp;&esp;他繼續詢問。

&esp;&esp;這一次，馬爾貝克終於有了反應。

&esp;&esp;“……我要是打算殺了你，就不用把你關在這裡了。”

&esp;&esp;年輕人的聲音中帶著某種沉鬱和混亂，就彷彿他自己也沒想清楚接下來要怎麼做。

&esp;&esp;

&esp;&esp;上辻確實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做。

&esp;&esp;理智回來之後，他心底升起輕微的愧疚感。

&esp;&esp;說到底，擅自回應萩原的郵件的是他、把萩原和松田拖入現下的險境中的也是他。綠川不過是瞥到了一眼。他未必會說什麼，甚至未必覺得這很重要——但他的反應如同被看到了魔戒的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