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弈的出現,給眾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陳弈出現在鋼琴室裡,就說明這個怪談已經被他解決了。
幾人對視一眼,一起進入鋼琴室,撲面而來的一股腥臭讓人忍不住皺眉。
武月看向臭味最濃的鋼琴,不禁想起了很多關於鋼琴藏屍的故事,下意識的遠離了鋼琴。
餘斐走到陳弈旁邊,朝窗戶外看了一眼,窗戶外什麼都沒有,遠處的大霧瀰漫,卻始終在固定的區域翻湧雲霧,涇渭分明。
“你怎麼解決這個怪談的?”
陳弈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餘斐,思考兩秒看向屋內正中央的鋼琴:“你說這架鋼琴的怪談?”
其他幾人聽到陳弈這句話,立馬湊了過來,想知道陳弈是怎麼解決這個鋼琴怪談,還能全身而退的。
陳弈知道他們想聽什麼,但問題在於,他也只是比他們先進來一分鐘而已。
陳弈遲疑了一下,而就在陳弈遲疑的這點時間,“砰!”的一聲巨響,房門猛然關上,所有人立刻反應過來,圍攏在一起看向房門。
而也就在這時,陳弈的聲音響起:“我就比你們先進入這個房間一兩分鐘而已,還沒觸動怪談。”
氣氛突然一下有些凝固,離陳弈最近的餘斐輕嘆一聲沒說話,前面長鞭都抽出來的武月有些暴躁的開口:“那你怎麼不早說,現在我們全被困在這了!”
陳弈挑了挑眉,完全不在意:“是你們自己進來的,別朝我發脾氣。”
武月哽住,不悅的扭頭甩了一下長鞭,盯著中間的鋼琴,皺起了眉頭。
餘斐靠在窗戶邊,向外看去,沉默片刻輕輕開口:“樓上有東西爬下來了。”
餘斐又轉頭仔細觀察了整棟樓:“還只有我們這個房間是開窗的,不出意外,五分鐘後,會有怪物從窗戶進入這裡。”
陳弈看著餘斐這麼淡定,走過去也朝窗外看去,當隨著餘斐的視線朝上看,目光落到頭上那巨大的黑影時,沉默了。
黑影彷彿一座肉山,陳弈催動右眼,看清了黑影的樣貌,那竟然是由無數的人體殘肢雜糅而成,密密麻麻的四肢和肉塊相互糾纏、扭曲,猶如一堆蠕動的巨大肉山。
無數的五官都獨立的混雜在這副軀體的表層,有的眼睛滿是血絲,有些嘴巴大張似乎在呢喃,有些鼻孔和耳朵裡鑽出一條條蛆蟲蠕動,噁心的詭異的聚合怪物。
它的身軀沒有固定的形狀,隨著移動不斷地變換著,身上時而凸出一塊肉塊,或者擠出一條手臂,時而凹陷下去,零零碎碎的東西掉了一路,又被身上無數的手臂撿回去,按在身體裡。
無數的手指胡亂地抓著樓體,指甲斷裂,它每每向下爬一步,都伴隨著一陣骨骼摩擦和皮肉撕裂的聲音。
從它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血腥和腐臭味幾乎實質化,在它周身形成一股黑霧,而就是這樣一個巨大的碎肉聚合體,正向著陳弈他們步步逼近。
陳弈沉默了兩秒,轉頭看著餘斐語氣平靜:“不嚴謹,那應該叫,五分鐘後,我們會死。”
餘斐皺眉看了一會兒,聚合體似乎看見了他們兩個,有些興奮的加快速度,身上的肉掉的更多了,不禁贊同的點了點頭:“是這樣,是我不嚴謹了,抱歉。”
“神經病啊!你們兩個趕緊過來想辦法啊!”暴怒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還有一陣利器的破空聲。
陳弈思考兩秒:“我賭是武月的長鞭。”
餘斐點了點頭,收回視線起身看向屋內的場景,隨後轉頭看著陳弈:“你賭對了,但是我賭你再不回來,那鞭子就會抽到你身上。”
陳弈瞬間站直,腦海裡瘋狂呼喚蝴蝶和付崇義,外面那東西不是他們能對付的,那鬼東西十有八九是災厄,就算不是災厄,那外形,陳弈一眼都不想多看。
餘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下意識的抬起手,看著手腕處的圖案,沉默了一下,還是放下手,走到武月幾人身邊:“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不管什麼方法,三分鐘之內必須離開這個房間。”
燕春生自從陳弈出現後就沒怎麼說話,此刻似乎心有所感一般,看向了窗戶:“可問題是,這個房間本身也是一個怪談,把我們關在這裡的鬼,會讓我們輕易離開嗎?”
餘斐思索片刻,轉頭看向莫白章:“你不是能通靈嗎,把這裡的鬼找出來。”
莫白章微微皺眉,見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沉默了一下,開口解釋:“不行,我需要鏡子作為媒介,這裡沒有鏡子。”
陳弈得到了蝴蝶和付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