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沒有回答,陳弈也不在意答案,整個鬼屋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三樓已經坍塌,陳弈只能從二樓走了一遍現實的鬼屋,發現除了那些早已坍塌的地方,大部分的房間和機關都是和遊戲裡一樣的,只是更為殘破。
陳弈此次在鋼琴室的牆上找到了一幅破舊的畫像。畫像中的人物面容模糊,但那模糊的五官卻帶著一股淡淡的笑意,靠近那幅畫就能感覺到有人在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陳弈也根據蝴蝶的反應知道畫裡的確有東西,只不過無論陳弈怎麼說,對方都不願出現,最後也只能秉持著“找到一個是一個,萬一對方有線索”的宗旨,摘走了畫像。
從二樓下來時,走在那搖搖欲墜的樓梯上,扶手都已經腐朽,陳弈也沒從樓梯上找到什麼東西,只是透過臺階上的破洞,看到了樓梯下的機關,看樣子應該是讓工作人員潛伏在這裡,等遊客經過時,突然竄出來,或者抓一下游客的腳之類的操作。
有點喪心病狂的。
陳弈瞥了眼樓梯下的機關,都能想象有多少人在這裡被嚇到,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也可能是他猜錯了,至於這個機關的作用,已經不得而知。
陳弈收回視線,也沒繼續散發思維,朝著一樓走去。每走一步,樓梯都會發出腐朽的吱呀聲,彷彿隨時都會垮塌。
但陳弈剛走到一半,突然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在地上。
莫名的,陳弈想到了遊戲裡三樓的那群石膏人像,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被那些石膏裡血人追殺的場面。
陳弈停住腳步,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卻沒有再聽到其他聲音,陳弈看向了二樓走廊的入口,那裡仍舊黑漆漆的。
陳弈盯著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繼續下樓,一樓大廳在陳弈剛來的時候就檢查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就算在休息室裡,也只有那口棺材和裡面的周清玩偶,只是玩偶變成了碎屑,陳弈只撿到了四顆釘子和一把十字架。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周清都毀了玩偶也沒有毀掉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說不定真有什麼特別之處。
在二樓時,陳弈就看向了窗外的空地,根本不存在花房,也許花房只是遊戲裡的存在,畢竟那裡連線了周清的災域。
現實裡的鬼屋,只剩下這條長廊還沒有探查。
陳弈盯著漆黑陰森的長廊入口,沒有什麼好的回憶,不是被怪物圍堵,就是隊友被替換。
而且在遊戲裡的長廊中,陳弈依舊什麼都沒找到,只有幾條長廊如同迷宮一樣繞著,無論怎麼走,最終都會回到三樓。
陳弈看了眼手中的畫框,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看向了蝴蝶:“和這裡面的人溝通一下,要麼出來做嚮導,要麼給那兩個災厄做糧食。”
蝴蝶剛揮動翅膀準備飛向畫框,卻在下一秒,畫框上的人臉逐漸清晰,那人似是有些無語,漂亮的五官上滿是無奈笑意:“要麼生要麼死,你完全不想給我活路啊。”
陳弈滿眼戲謔的看著畫像上的人,無情開口:“之前說的再多也沒用,那就沒必要和你浪費時間。”
那人似是被陳弈的話嗆到了,一時間沒說話,只是語氣有些冷淡下來:“你都有可供使喚的災厄,找我做嚮導只是浪費時間。”
陳弈盯著這張臉,一股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為什麼你這張臉給我一種噁心感?”
“嗯?”畫像上的人滿臉問號,壓根沒想到陳弈這人如此沒禮貌,直接說別人長的噁心。
還沒等他開口,眼前的陳弈又繼續說到:“而且你這臉不太和諧,這五官像是被拼出來的一樣,你做過整容嗎?但也不對啊,整容是調整五官的形狀,讓整體更和諧。”
陳弈盯著畫像上十分漂亮但很詭異的臉,緩緩開口:“可你不像整容,像是拿別人的五官一個個拼在一起的。”
眼看著畫像上那張臉的表情逐漸陰森,陳弈又笑著揚起畫框指向漆黑的長廊:“不過與我無關,現在告訴我長廊裡面有什麼,它又通往什麼地方。”
“要是坑我,我會把你拼在一起的五官,一個個重新拆下來。”
“好……”
陳弈進入了現實的長廊裡,這裡更加陰暗潮溼,沒有燈光,只有陳弈拿著手機打著手電筒照亮。
光線照亮的地上散落著一些摔碎的畫框,碎玻璃到處都是,一些堆積在路中間的碎布棉花上還傳來一些怪味,像死老鼠。
陳弈繞過這些碎渣,剛走沒幾步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