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隻鳥,長出了白色的羽毛,扇動翅膀,最終落到了那人的肩膀上,一起盯著陳弈。
陳弈看到了整個過程,臉色有些難看。
白鳥。
他自從來到這個怪談後就無處不在的東西。
就算看不到,也總能聽到鳥鳴。
院長就能召喚白鳥,而現在鏡子裡的東西也和白鳥有關,甚至那白鳥出現的樣子還長著陳弈的臉。
這些都讓陳弈覺得很古怪。
白鳥在怪談裡似乎是某個時刻的代表。
就像在病房裡,月亮異變就會出現禍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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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鳥的出現更奇怪,它能隨著院長的召喚成為攻擊陳弈的敵人,也能在陳弈失神的時候一聲鳴叫讓他驚醒回神。
陳弈微微皺眉,目光落到那隻白鳥身上,白鳥的立場很奇怪,並不是單方面的敵我關係。
陳弈一時間也說不上哪裡有問題,只覺得背後的存在,像是要攤牌了。
下一秒,鏡子忽然起了一層血霧,那人幽幽的聲音從鏡子後傳來:“陳弈,來吧,跟我走,你想找它,它也想見你,現在你們該見面了。”
陳弈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這麼直接。
陳弈思索兩秒,試探性的問道:“那你也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和你同步了嗎?”
鏡子上的血霧更加鮮豔了一些,那人的聲音平靜的響起:“我總會知道的,但它的事才是優先順序。”
陳弈搖了搖頭,發表了不同的看法:“可我覺得,先來後到才是對的,你先有疑問找我解答,為什麼不能先解決你的疑問再去找它。”
陳弈指了指鏡子,又指了指自己:“明顯我和你的距離最近,先易後難,順便的事。”
月光似乎冷了一些,照到陳弈的身上像是清晨帶著寒霜的冷風。
片刻後,鏡子再次傳來聲音,只是這次的聲音明顯換了個人:“陳弈,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你想激他說出更多資訊,你其實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你應該知道,當他透露的東西越多,他就離死亡越快,你在騙燕春生他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
“可你還是做了,根本不在意他們會為此付出的代價。”
“而你處心積慮想要的,不就是見到我,殺了我,然後離開醫院嗎,你現在只要走到鏡子前,我就能讓你得償所願。”
鏡子表面的血霧翻湧,似乎在驗證聲音的真實性。
陳弈從頭到尾安靜的聽著這個聲音給他的評價,直到對方說完陳弈才撓了撓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是我?不是某個同名同姓的傢伙?”
陳弈都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雖然他沒有六號樓的記憶,但之前的記憶他可都有,不管是燕春生還是吳江瑜,那些都是局面已經失控的最大利用。
陳弈告知過他們可能會發生的結局,他們也同意的。
陳弈雖然不覺得自己是個道德好人,但也絕不是那種連頭髮絲都算計進去的人。
他也沒那腦力。
陳弈總覺得對方說的這個“陳弈”,很像是陳醫生。
畢竟陳醫生的工牌上,也寫著他叫陳弈。
“你連自己都接受不了,你可永遠出不去,我說的不止是醫院。”
:()上線之後萬靈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