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城中一處隱蔽的宅院之中,幾個身形矯健、眼神陰鷙的黑衣人正聚集在一起,他們正是倭寇派來的殺手。
為首之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
“聽著,那張強若是歸降了大宋,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麻煩。今日務必將他解決掉,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薊州城!” 疤痕臉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旁邊一個黑衣人有些擔憂地說道:“大哥,聽說大宋皇帝對這次招安很重視,城裡到處都是宋軍士兵,我們下手會不會太危險了?”
疤痕臉冷哼一聲,不屑地回道:“哼!我們小心行事,找準時機。他們以為我們不敢在薊州城動手,我們偏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等張強從府衙出來,回客棧的路上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手中把玩著,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寒芒,彷彿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
……
張強和李秀才在回客棧的路上,心中也隱隱感到不安。
李秀才低聲說道:“大哥,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一路上似乎有不少眼睛在盯著我們。”
張強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我也有同感,想必是倭寇有所察覺,想要對我們不利。我們要加倍小心,儘快回到客棧與兄弟們會合。”
當張強和李秀才走到一條狹窄的小巷時,突然,前方的道路被幾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疤痕臉站在最前面,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意。
疤痕臉看著張強,冷冷地說道:“張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休想歸附大宋,壞了我們的好事!”
張強頓感心頭猛地一沉,剎那間,他不假思索地疾步側身,將李秀才穩穩護於身後。
與此同時,張強的右手如閃電般疾速探向腰間,然而指尖所觸之處唯有虛空。
這一瞬間,張強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緊接著,一個念頭如驚雷般炸響——此番前往府衙覲見皇帝,為表赤誠之心,自己早已卸去了身上的一應武器。
如今手無寸鐵,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一時間, 張強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懊惱,心中暗暗叫苦,只恨自己考慮不周,竟陷入這般險境。
但張強面上依舊強裝鎮定,冷哼一聲道:“哼,就憑你們幾個鼠輩,也想取我性命?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那疤痕臉卻絲毫不為所動,臉上的猙獰之色更甚,“少在這裡嘴硬,今日你插翅難逃!”
說罷,一揮手,身後的黑衣人齊刷刷地抽出腰間的長刀,刀身寒光凜冽,在這狹窄的小巷中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張強深知此刻形勢危急,自己赤手空拳,而對方人多勢眾且個個手持利刃,但他毫無懼色,壓低聲音對身後的李秀才說道:“賢弟,等會找機會你先跑,回客棧通知兄弟們。”
李秀才焦急地回道:“大哥,我怎能拋下你獨自逃走,要走一起走!”
張強眉頭緊皺,還欲再勸,可殺手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
張強身形一閃,靈活地躲過了迎面砍來的一刀,順勢一腳踢向那名殺手的手腕,對方吃痛,長刀哐噹一聲掉落在地。
可其他殺手緊接著又圍了上來,刀光劍影之間,張強只能憑藉著多年在海上拼殺練就的靈活身手左躲右閃,身上的衣衫也被劃破了好幾處,險象環生。
李秀才在一旁撿起地上的石塊,瞅準時機朝一個殺手砸去,雖不能造成多大傷害,卻也能稍稍干擾一下對方的攻擊節奏。
就在張強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之時,突然,四周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群身著黑衣、身手敏捷的人如鬼魅般現身。
為首的正是仇香兒的弟弟仇三。
仇三目光冷峻,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寒光閃過,便將一名正要揮刀砍向張強的殺手逼退數步。
“張兄弟莫慌,我等奉陛下之命前來保護你們!” 仇三高聲喊道。
張強心中一喜,感激地說道:“多謝諸位及時相救!”
疤痕臉殺手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壞我們的好事!”
仇三冷哼一聲,不屑地回道:“哼,倭寇的狗腿子,還不束手就擒?你們今日的惡行到此為止了!我等奉陛下之命,早已在這四周佈下天羅地網,就等你們這些宵小之輩自投羅網。”
疤痕臉冷哼一聲,道:“哼,你們不